大部分頂尖宗門其實都不願意建造在那些繁華之處,因為這類人多的地方,往往影響修行,而且也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
所以大部分宗門的位置都是在名山大川當中,位置有些偏僻。
但風雲劍冢的位置卻是異常的偏移,簡直不像是在山中,而是深藏在澤國密林的深處。
遠遠望去,陳青帝和楚休已經能夠看到風雲劍冢的模樣了,並不輝煌雄偉,而是由周圍的樹木還有建築把整個宗門都給包裹起來,形似一個巨大的墳包一般。
陳青帝冷笑道:“劍冢劍冢,說的好聽,不就是個埋人的墳地嗎?他們不是喜歡看墳守靈嗎?
那好,今天我讓他們自己給自己過頭七去!”
陳青帝霸氣的一面很常見,但像現在這樣,帶著充滿狂怒殺機的一面卻是很少見,很顯然,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風雲劍冢的那幫人,一拳一個,都給轟進墳裡了。
等陳青帝和楚休來到近前,風雲劍冢的人他們沒有看到,其他武林宗門的人卻是看到不少。
坐忘劍廬的沈抱塵,商水贏氏的老祖,純陽道門的凌雲子,真武教的陸長流,竟然連老天師都在龍虎山那位慶前輩的攙扶下來了,當然那位慶前輩甚至要比老天師都顯老,不像是老天師昔日的道童,簡直像是長輩一般。
剩下其他江湖門派也來了不少,特別是西楚的那些勢力,夜韶南在閉關,但東皇太一卻是來了,甚至西楚皇族都派人過來,低調的站在眾人的身後。
楚休看著在場的那些人,皮笑肉不笑道:“諸位都是前來看戲的?”
楚休積威猶在,在場的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沒人敢吭聲。
只有陸長流嘆息了一聲道:“楚教主,我等其實是想要看看,這件事情能否換一個方式解決。
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風雲劍冢和天下盟,就因為當初那一丁點的口角,甚至連仇怨都算不上,竟然鬧到了這種地步,當真是不值得啊。
近些年來江湖上風起雲湧,已經經歷過數場大戰了,這一次,能不打,其實最好還是別打的好。”
其他人看向陸長流的目光都帶著怪異之色。
這位好多年前就閉關去了,如今也到了天地通玄境界,不過貌似這閉關閉的腦子都僵掉了,他竟然還敢去勸楚休?
昔日楚休要覆滅須菩提禪院時,贏家老祖等人都上崑崙去勸楚休了,結果還不是被楚休噴的體無完膚,灰溜溜的走人了。
就在眾人以為陸長流也會是如此的時候,楚休卻是心平氣和的給陸長流解釋了起來。
“陸掌教此言差矣,你也說了,這次的事情只是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口角而產生的,那究竟是追著這點口角不放的?
不是陳青帝,而是他風雲劍冢!
還有燕支打上我聖教南蠻分殿,這筆帳我可還沒跟他算呢。
我楚休是講道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當然今日出手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陳盟主。
陸掌教你就算是勸動了我也沒用,陳盟主那邊,你是否能夠勸動?”
在場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的詫異,楚休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般好了,竟然還會給陸長流心平氣和的解釋。
當然楚休可不承認他是怕了寧玄機。
在中州之內,寧玄機怎麼說也是幫他開了一個後門,這是人情,怎麼也要還的。
在大羅天那邊,楚休可沒什麼機會還寧玄機的人情,所以在這裡,他就只能把這個人情還到他的徒子徒孫身上了。
陸長流默默的看了陳青帝一眼,嘆息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去勸。
楚休的模樣還算是平和,但陳青帝那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感覺出來,陳青帝身上的那股強大殺機,猶如即將火山爆發一般。
陳青帝這幅生人勿近的模樣一擺出來,陸長流便知道,對方已經是鐵了心要跟風雲劍冢一戰了,誰來勸都沒有用。
望向風雲劍冢,陳青帝一步踏出,強大的力量瞬間震顫的大地猶如地龍翻身一般,那股強大的力量讓在場的眾人面色驟然一變。
“風雲劍冢的小崽子們,出來受死!”
這一瞬間,聲如雷吼,竟然讓天地色變,一瞬間半空中陰雲密佈。
楚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驚奇之色。
陳青帝在中州之內並沒有突破,他走的這條路巔峰究竟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但中州一行之後,他的實力明顯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