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而已。
別看項武大部分的時候都很不靠譜,實際上對於這些東西,他可是清楚的很。
換成其他人,說不定還要去巴結項隆,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一些,但以項武的性格,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拍馬屁的人。
項武知道自己的定位,只要他的實力一直都保持著巔峰,那項隆便一直都會重用他,甚至要比其他人看得更重。
反之他若是沒有實力,那就算是他對項隆巴結的再狠,也是沒有絲毫用處。
總的來說,他跟項隆之間其實也算是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就純粹一些,也不用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平日裡他自然不會往項隆身邊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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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次怕是真挺不了多久了,上次我去見陛下時,他已經是死氣纏身了。
所以陛下這才如此著急的讓我去解決大光明寺,我想,他這是準備先將北燕內部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全部解決,留給下一代一個安穩無比的北燕。”
聽到楚休這麼說,項武也是有些情緒複雜。
項隆既然已經有了壽元將盡的徵兆,那他只要去皇宮一趟,立刻便知道真偽了,所以他倒也沒有懷疑楚休會說謊騙他。
他對項隆沒什麼感情,雙方就是一樁交易而已。
只不過再想找到像項隆這樣如此懂他,雙方合作十分默契的君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項武緊盯著楚休道。
楚休敲了敲桌子道:“我想說的很簡單,一朝天子一朝臣,侯爺,你該考慮以後的事情了。
陛下乃是一代雄主,他在時,北燕亂不起來,他不在後,北燕必亂無疑!
所以這個時候,立場很重要。
但侯爺你現在的立場便是站在陛下這裡的,等到陛下走的那一天,你又準備站在哪裡?
貌似侯爺你,跟哪一位皇子都沒有關係,陛下現在也不會允許你跟哪位皇子聯絡。”
項武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旁的殷羅華也是用詭異的目光看了楚休一眼。
這位倒是真敢說,在燕京城討論北燕皇帝項隆什麼時候會死,這個問題可還當真是敏感的很。
其實這個問題殷羅華也跟項武說過,讓他多經營一下自己的勢力,不光侷限於西陵軍。
陛下還在時,項武想要怎麼胡來都可以,但項隆一旦走了,新任的皇帝,未必會容忍項武,也未必會懂得項武存在的價值,這時候唯有力量和權勢,才是真正能夠保全自己的東西。
項武眯著眼睛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意思是,讓我站在你這邊嗎?”
楚休搖搖頭道:“侯爺不要開玩笑,哪怕我改姓項,我也是當不了北燕皇帝的。
我只是想要跟侯爺你暫時聯手,以防萬一而已。
鎮武堂的力量在明面上,隱魔一脈還有一部分的力量在暗處,所以我想讓侯爺你幫忙,幫我把這些人安插進北燕朝廷當中,任何位置都行,不用特別重要的位置。”
一聽楚休這話,項武的臉上頓時一沉,冷聲道:“你想要造反?”
楚休的面色不變道:“北燕的反我造不起來。
上有北燕皇族坐鎮,下還有朝廷軍方那麼多的強者,我若是想要顛覆北燕,就這點人夠嗎?
我說過了,這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侯爺,別忘了,無論什麼時候,自身的力量才是根本。”
說完之後,楚休直接站起身來道:“侯爺,這些東西我今日說出來之後,便不會再承認,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如果你考慮好了,派人來鎮武堂通知我便可以了。”
說完之後,楚休便直接離去,留下一臉沉思之色項武跟殷羅華。
等到楚休走出軍營後,陸江河卻是忽然道:“小子,你認為那個傢伙會答應你的條件嗎?別忘了,那傢伙可也是姓項的。
昔日那幫正道的大派世家,為何要如此費力追殺我聖教和一些跟我聖教有關係的宗門?就是怕我們彼此之間藕斷絲連,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楚休眯著眼睛道:“他是姓項沒錯,但他姓的,卻並不是項隆的那個項,說是偏遠皇族出身,其實項武對北燕是沒有多大的歸屬感的。
我們有選擇,但項武卻是沒得選。
他選擇視而不見,依舊這麼過,那等到項隆突然出事,最為被動的便是沒有絲毫準備的他。
他若是選擇這個時候去靠近一些皇子之類的,那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