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的忽然發問讓在場的眾人頓時一愣。
秋冬茂剛想說什麼,他下意識的一張嘴,但卻立刻憋了回去,帶著一臉的憤怒道:“我當然在商陽!
楚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給父親下毒嗎?”
程不諱也是用不善的目光看著楚休,冷聲道:“楚大人,你們關中刑堂在檢測痕跡和探案上的確是有一手,不過凡事也都是要講證據的,你這麼問秋公子是什麼意思?”
江東五俠護送秋冬茂一路前來飛馬牧場,他們五人對秋冬茂的感官都不錯。
秋振聲為人仗義疏財,崇尚簡樸,但他的大兒子秋冬寧卻是有些盛氣凌人的紈絝感覺,五人都見過,印象都不算太好。
而秋冬茂卻是謙虛有禮,還是至善至孝之人,路上便時常為了秋振聲的死訊而悲傷,五人也都看在了眼裡,對秋冬茂的感官可是真的很不錯。
結果現在楚休卻是用一副審問犯人的語氣對秋冬茂詢問,這讓五人都有些不滿。
楚休淡淡道:“別激動,我就這麼一問而已,你們這麼敏感做什麼?”
秋冬茂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怒色,楚休卻是絲毫都不在意。
其實秋振聲是怎麼死的他並不關心,楚休真正關心的還是秋振聲的功法究竟在那裡,如果是被人奪走了,或者是秋振聲在將那功法背誦下來之後便毀掉了,那楚休可就有些倒黴了。
方才他問秋冬茂那一句真的只是隨口一問,想要詐一詐對方而已。
人性本惡,楚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世間有那種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對待,結果心中卻是沒有絲毫怨懟的人。
七月海棠的毒素殺不了秋振聲,但卻能夠殺了秋冬寧。
秋冬寧死了誰獲利最大?當然是秋冬茂了。
秋振聲需要一個人繼承他的武功,繼承他養馬的技術,繼承他飛馬牧場主人的位置。
這個人以前絕對是秋冬寧,而秋冬寧若是死了,那就只能是秋冬茂了。
這時楚孝德等人也是探查完莊子其他地方的痕跡回來覆命,楚孝德搖頭道:“對方只是為了殺人而來的,莊子內除了殺人的痕跡,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動過,手段乾脆利落的很,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來。”
王瑾在一旁皺眉道:“楚大人,你們難道便一點頭緒都沒有了嗎?”
關中刑堂一直以來都是以探查痕跡與斷案出名的,方才程周海所展現出的專業素養的確不錯,換成其他人,哪怕是武道宗師都看不出這些東西來。
但問題是東齊朝廷要的是兇手,要的是交代,扯別的都沒用。
楚休沉聲道:“王公公莫要著急,關中刑堂探案也是要看痕跡,看線索的。
眼下兇手做的太過乾淨,一時半刻肯定是無法查到的,否則如果案子這麼簡單的話,東齊這邊自己就能解決,又何苦來找我關中刑堂呢?
王公公請放心,這案子我們肯定會給東齊朝廷一個交代的。”
聽到楚休這麼說,王瑾雖然心下仍有些不滿,但他還是點點頭道:“那行,咱家就先回皇城覆命,一兩天的時間便能夠回來,希望到時候楚大人你那邊會有線索。”
說完之後,王瑾便直接轉身離去。
這時那吳天冬忽然略帶不屑的小聲嘟囔了一句道:“關中刑堂?不過如此而已。”
楚休猛然間一抬頭,手中的天魔舞已經出鞘,帶著幽深的魔氣直接向著吳天冬斬來,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想到楚休竟然會突然出手,就連方鎮旗都沒反應過來。
吳天冬嚇了一大跳,他手中的秋月雙刀下意識的橫在身前,刀如滿月,轟然間爆發出了璀璨耀目的刀芒來,但卻仍舊是被楚休那一刀給斬飛出去,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雙手忍不住顫抖著,連刀都拿不住。
程不諱等四人見狀立刻抽出自己的兵器來,周身罡氣爆發,怒喝道:“楚休!你什麼意思?!”
江東五俠義結金蘭,親如兄妹一般,哪怕眼前的人是楚休,是背靠關中刑堂的楚休,他們也仍舊敢動手。
楚休收起了自己的天魔舞,緩緩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關中刑堂豈是你這種白痴廢物能夠詆譭的?
人要為了自己的言行負責,這麼大的人了,結果卻是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須知道禍從口出,嘴臭就不要說話,懂嗎?”
吳天冬怒視著楚休,臉上帶著羞憤之色,同時心中也是帶著些許的驚懼。
他跟楚休同樣都是三花聚頂境的武者,結果方才楚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