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星城混的話,沒理由不知道他江躍的身份。
而聽對方的口氣和各種表現來看,對方顯然並不知道他江躍的具體身份。也就是說,這個傢伙,竟大有可能來自星城之外的地方。
這倒是讓江躍一時間有些摸不準了。
如果對方不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那麼這一架打得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朋友,你的本事不錯,確實有幾分狂妄的本錢。不過,嘴炮咱們是不是打夠了,可否聽我一言?”
不管這架還繼不繼續打,江躍還是決定先套套口風,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要真跟詭異之樹沒關係,這一架也不是非打不可。
那人大概也領教到江躍的手段,絕不是他想啃就能輕易啃下來的骨頭,鋒芒上也有所收斂。
不過嘴上還是不肯松。
“在你把東西歸還之前,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東西的歸屬,先放一放。聽閣下的口氣,應該不是星城的人吧?”
“那又怎樣?難道你們星城是禁地,我來不得?”
“既然你不是星城的人,卻口口聲聲說東西是你的。這說得過去?”
對方被江躍三言兩語套進去,一時間有些錯愕。
不過,他很快就霸道地道:“東西就算不是我的,我也是奉命過來取的。那就是我的。”
這個邏輯,的確是霸道之極,聽得江躍都有些無語。也就是這傢伙實力強橫,這要是換一個人,用這種態度去主張物權,在這種亂世恐怕早就被人幹掉十次八次都不止了。
那人見江躍似有嘲諷之意,冷冷道:“怎麼?你不服?”
江躍澹澹笑道:“我沒理由服。你的道理說服不了我,武力也同樣說服不了我,我為什麼要服?”
那人勃然大怒:“那就繼續打!打到你服為止。”
“要打,我隨時奉陪。不過你確定,你能打得贏嗎?”事到如今,江躍也看出來了。
對方戰鬥力是很出色,但江躍自問還是有足夠應對的方式。
既然能保證立於不敗之地,江躍的底氣自然也是十足。
江躍蓄勢待發,那人也是劍拔弩張。
只是,這一次,兩人誰都沒有率先發難,卻是陷入了一種僵持當中。
高手過招,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誰都不肯先出手,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先出招,也就意味著有可能露出破綻給對方。
除非你的先招具有壓倒性優勢。
對方跟江躍打鬥這麼久,也察覺到江躍的深不可測,絕不是一個輕鬆可以碾壓的對手。
弄不好,甚至還可能會敗,因此對方也是一改之前那種不顧一切的侵略性打法。
僵持了片刻,江躍澹澹一笑:“你不是要繼續打麼?到底打不打?”
那人冷冷道:“打當然要打的,不過我得確保你小子沒有別的陰謀。”
江躍啞然失笑:“閣下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你?真是天大笑話,這輩子只有別人怕我,我會怕誰?”那人冷笑一聲,陰惻惻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我的紫火燒不死你,就沒有別的法子治你了?你以為我就沒有其他的底牌了嗎?”
江躍澹澹道:“我知道你還有其他底牌,但如果你這些底牌有足夠信心的話,你絕不會在這裡跟我嘴炮。用你的底牌來教我做人,可比嘴炮更有說服力多了,對吧?”
高手對決,攻心為上。
對方試圖在對峙中找到江躍的弱點,江躍也同樣試圖干擾對方的心神,讓對方心理破防。
只可惜,兩人這番計較,都未能湊效。
對方沒能找到江躍的弱點,而江躍也未能激怒對方。
這一局心理戰,雙雙還是打成了平手。
那人眼神驚訝地打量著江躍,看江躍的年紀竟是如此年輕,卻如此棘手難纏,顯然也是頗感到有些動容。
“小子,看來還真有些意思。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為什麼要在星城幹這些小蟊賊的勾當?”
江躍微笑道:“閣下有點無趣了,這種有爭議的話題,不妨先擱淺。說點有意義的吧。”
“什麼才有意義?”
“比如閣下是奉誰的命令而來?是替誰賣命?知道自己所取何物嗎?”
對方眸光一寒:“你在套我的底細?”
“你若光明正大,有什麼不可說的?如果不可說,證明你居心叵測,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