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眼中燃燒著怒火,他心中的憤怒已無法抑制,看著領主那毫無悔意的冷笑,灸舉起火刀,指向對方,厲聲喝道:
“報上名來!本少名灸,今日必殺你!”
聽到灸的挑戰,領主攀舐冷冷一笑,他從夜魔的背上優雅地跳了下來,穩穩落在戰場中央。隨著他的降臨,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向四周擴散開來,那刺骨的寒意彷彿要將整個戰場吞噬。
周圍的將士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氣凍結,連同手中的火矛也一同化作了冰雕。
一片死寂的雪霧籠罩了戰場,片刻之後,霧氣散開,露出了攀舐所在的區域。那裡的一切,無論是士兵還是武器,都被徹底凍結,彷彿時間停滯了一般。
攀舐站在冰雕的中央,雙手敞開,仰天大笑:“瞧見了嗎?就算你們能夠對付那些沒有思維的夜魔,在這股極寒力量面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我名攀舐!你們不過是我這些夜魔的口糧罷了。”
話音未落,攀舐的身影已瞬息之間出現在灸的面前,他的動作如鬼魅般迅捷,冰霜覆蓋的利爪直取灸的喉嚨,想要一擊斃命。
灸大驚,攀舐的速度遠超出他的預料,灸眼看利爪逼近,毫不猶豫地從馬背上躍下,雙手緊握火刀,迅速架在身前格擋。利爪與火刀相撞,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火花四濺。
灸的雙臂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他咬緊牙關,勉強穩住了身形。然而,攀舐那冰冷的目光和強大的力量讓他意識到,眼前的對手遠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危險。
灸還未站穩,攀舐已經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他迅速出拳,沉重的一擊砸在火刀的刀身上,巨大的力量瞬間將灸震飛出去。灸感覺到手中的火刀幾乎要脫手而出,劇烈的震動讓他的雙手麻木無力。
身後計程車兵急忙上前接住了灸,將他扶起。
然而,他們還未能穩住陣腳,攀舐的攻擊再度襲來。他的手臂竟然在瞬間變形,長出一隻如螃蟹般巨大的鰲鉗,背後也生出了一對甲殼類的翅膀。
他振翅懸浮於空中,以更快的速度衝向灸,這一次的目標,是要將灸手中的火刀直接夾斷。
灸眼見這一擊來勢洶洶,根本無處可逃。他急忙推開一旁計程車兵,自己則迅速用手撐地,身體向一側彎腰躲避。
然而,巨鰲的利刃依舊擦過了他的胳膊,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但他的衣袖被撕裂,鮮血迅速從傷口流出。
攀舐毫不留情地繼續進攻,雙拳如同狂風暴雨般向灸迎面砸去,拳速之快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灸雖然竭力防守,但還是被攀舐的兩拳擊中,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幾根肋骨瞬間折斷,口中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的攀舐在近戰中完全佔據了優勢,灸連揮刀反擊的機會都難以找到。
眼見自己多年的努力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灸心中的猶豫頓時消散無蹤。他閉上雙眼,感受著體內黑甲蟲的力量,猛然將這股力量完全釋放出來。
剎那間,一股黑氣從灸的身體蔓延開來,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手中的火刀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連灸嘴角的鮮血也變得漆黑如墨。這股強大的氣息瀰漫開來,竟讓攀舐感到一絲熟悉的恐懼。
攀舐停下攻擊,目光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問道:“這黑甲蟲的力量……莫非你是恆的兒子?”
灸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的父親恆,曾經也是一位傳奇人物,然而卻因背叛而慘死,自己一直都不曾知道背後的真相。
攀舐看到灸的表情,冷笑著繼續說道:“沒錯,你果然是恆的兒子。當年,你父親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我看著不爽,於是趁他不備,背刺了他。正是我一手策劃,才讓你父親那場戰局逆轉,全城失守!”
攀舐的言語如同利刃,一刀刀刺入灸的心臟。聽到真相的灸雙目赤紅,憤怒燃燒著他的意志,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攀舐撕成碎片。
攀舐見到灸被自己挑釁得憤怒至極,心中得意至極,臉上的笑容越發猖狂。他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局勢,然而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激怒的,是一個可以完全釋放黑甲蟲力量的人。
灸的眼中滿是憤怒與戰意,手中的火刀燃燒著黑色的火焰,他不再顧忌黑甲蟲的力量,全力施展出絕技“火之輪舞”。
瞬間,黑色的火焰化作一道道氣刃,迅猛地朝攀舐襲去。攀舐身上的冰甲在氣刃的衝擊下紛紛破碎,巨鰲在臨時格擋時也被斬斷,一股黑水從斷肢處流出,顯現出攀舐的傷口無法癒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