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軍營後,歐歐澤娜看到四處都是傷員,她沒有等其他人來請求幫助,便主動上前施展魔法,開始逐一治療。
諾瓦和她的母親阿麗娜則一同走進軍營,幾名年長計程車兵一眼認出了阿麗娜的身份,立刻上報給城主。
不久之後,城主灸派人前來,邀請阿麗娜和諾瓦到他的帳內細談。
帳內,灸全身纏滿了繃帶,尤其是那條被斬斷的腿,顯得格外醒目。他抬頭看向阿麗娜,聲音低沉而有力。
“您是阿麗娜殿下,對吧?”
“是,”阿麗娜回應,語氣中已不見先前與諾瓦相處時的輕鬆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莊重威嚴的皇家氣息。
灸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請您服罪吧,盜墓者。”
灸的話語平穩冷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的石塊壓在阿麗娜的心上。她微微垂下目光,知道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有錯,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不,我有權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而且你未必瞭解整件事的全貌……”諾瓦試圖為母親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緩解眼前的局勢。
灸的目光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他很快壓下了情緒,回想起這幾天夜魔所帶來的災難和那些無辜受害者的慘狀。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冰冷:
“夜魔之事,究竟傷害了多少生靈,你可知?”
諾瓦被這句話堵得一時語塞,而阿麗娜也微微低下頭。
灸看到兩人的反應,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也罷,既然如此,不妨讓阿麗娜殿下將這一切的始末講述清楚。也許我們能夠從中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聽到灸的提議,阿麗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她看了一眼諾瓦,女兒眼中的期盼與擔憂讓她心中一軟。終於,她輕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這一切要從日豐都發生的瘟疫說起。”
她的聲音逐漸沉穩下來,帶著一絲回憶的沉重。
“在那個時期,日豐都爆發了一場恐怖的瘟疫。研究學問的人解釋這種瘟疫是一種細菌,且魔力會被這種細菌吸收擴張。感染的人在最初幾天沒有任何症狀,但到後期,便會全身發熱,最終自燃成灰。幾日之間,日豐都變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燃燒的軀體。”
“我們透過一些志願者的協助,發現了瘟疫的弱點——極寒。這讓我們想到了北方赫赫有名的四大魔女之一,極寒魔女。”
阿麗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悔意。
“年輕氣盛,我們沒有過多準備,便我與邁夫一起前往北方,尋找極寒魔女。那時的北方還沒有如今這般嚴寒,遍地綠植,人們生活富足。正是這些善良的人們,給予了我們沒有準備好的生活物資。”
“隨後我們得知,極寒魔女以壽終為由隱退,而她的墓穴就是我們找到她的地方。”
“極寒魔女出來見了我們,但她告訴我們,要滅殺瘟疫需要她的大部分魔力。然而,她無法親自去日豐都,因為她的墓穴下方有一個空間裂縫,裂縫中有著恐怖的存在,想要穿過來。她展示給我們看的,是一種無法想象的恐懼氣息,那氣息足以帶來比瘟疫更大的災難。”
阿麗娜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在我們不知如何解決時,哈維爾闖了進來。不知他動用了什麼力量,竟然強行撕裂空間,將裂縫中的一隻魔物放了出來。”
“那便是沒有極寒之力的夜魔,它的全身都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烈火,正是這烈火,擾亂了日豐都,引發了瘟疫。”
“哈維爾做完這一切便逃走了。我們與極寒魔女一起戰鬥,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終於戰勝了夜魔。但極寒魔女確實壽命不多,這次戰鬥幾乎耗盡了她最後的生命力。所以她將所有的魔力匯聚於冰晶項鍊中,讓我們帶回日豐都,拯救那裡的人民。”
她的聲音低沉而疲憊,彷彿在承受一種無法言說的重負:“另一方面,我的血在戰鬥中被夜魔所吸收,這也是為什麼夜魔碰到杜米特魯血脈便會狂暴。夜魔的復仇,並非極寒魔女的意願,而是因為它曾吸收過我的血。”
阿麗娜終於停止了敘述,帳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灸聽著阿麗娜的敘述,雖然資訊龐雜而複雜,但他隱隱感覺到這其中隱藏的線索逐漸拼湊出一幅圖景。突然,諾瓦打斷了她,語氣中帶著某種急切的洞察力。
“好,好,”諾瓦打破了沉默,“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母親,你們回到日豐都之後,是不是就遭遇了哈維爾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