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後,虞惜邁步往靳灼霄停車的地方去,遠遠就看見他手指夾煙搭在視窗。
靳灼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但不過分纖細,尤其是隱現的青筋,每一處都透著勁。
煙霧在他手邊瀰漫,莫名有些性感。
虞惜一直覺得靳灼霄的手很適合戴些飾品,紅繩、表,或者金屬手鍊之類的。
不過靳灼霄一看就不是喜歡戴飾品的性格,他身上唯一的飾品可能也就那枚玉佛吊墜了,簡直暴殄天物。
虞惜收回思緒走到車邊,坐進副駕才發現靳灼霄在接電話。
靳灼霄看了虞惜一眼,將燃了一半的煙扔進車載菸灰缸,語調輕慢地對電話那頭說:“我都說了我有事,你就不能別鬧。”
不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但語氣帶著十分自然的親暱,和對其他人明顯不一樣,想來關係很不錯。
虞惜不想偷聽,耷下眼瞼看著手機,故意表現出有事做的模樣,省的自己尷尬。
等對方說完,靳灼霄有些無奈地說:“你有老公陪著還不夠嗎?做人不要太貪心。”
“?”
雖然虞惜沒刻意偷聽,可兩人就那麼點距離,車廂又安靜,想聽不見都不行。
主要是這話有點抽象,虞惜腦海裡瞬間聯想了很多炸裂的劇情。
靳灼霄不會勾搭有夫之婦了吧?
不對,好像是被有夫之婦纏上了。
很多富婆都喜歡包養小鮮肉,靳灼霄這一款應該很有市場。
但靳灼霄這種身價用得著被別人包養?
嘶,以靳灼霄這肆無忌憚的浪蕩性格,也說不準會答應。
萬一他就喜歡這種扭曲的刺激呢?
靳灼霄對這富婆態度明顯很好。
虞惜越想越離譜,她自己也覺得很魔幻,但疑慮就跟被點燃的引線一樣,一路燒過去,根本控制不住。
“我追姑娘呢,今晚回不去,也不回去,掛了。”
靳灼霄簡短地結束交談,掛了電話。
他轉頭看了虞惜一眼,見她好像陷在某種情緒裡,表情嚴肅又糾結,出聲問:“晚飯沒吃開心?”
“嗯?”虞惜眨眼回神,“不是。”
靳灼霄:“那你怎麼一副胃疼的表情?”
虞惜:“……”
見虞惜表情欲言又止地盯著自己,靳灼霄問:“怎麼了?”
虞惜在心裡措了措詞,十分委婉地勸告:“靳灼霄,你就算不能安分守己,也別破壞倫理,千萬不要因為承受不住誘惑,就誤入歧途,回頭耽誤的是你自己。”
“?”靳灼霄蹙眉頓了一下,垂眼揣摩虞惜的話,半晌掀起眼皮看她,說,“我誤入的歧途很多,你說的是哪一個?”
虞惜雙目睜圓,這是認了?
天呢,靳灼霄竟然真被富婆纏上了。
這麼想著,虞惜抿了抿唇,含糊道:“就你剛才打電話那個。”
靳灼霄眸中閃過異樣,意味不明地問:“她怎麼了?”
虞惜真服了,難道非要她挑明瞭說嗎?
靳灼霄明顯看出她表情的變化,覺得很有意思,忍著笑說:“你不說明白,我怎麼改?”
都到這個份上了,虞惜索性不替他遮掩了,破罐破摔地問:“你是不是被有夫之婦纏上了?”
靳灼霄臉上的笑容驀的一僵,眼底情緒複雜地看著虞惜。
虞惜也覺得這事擺到明面上講很尷尬,說完別開眼不再看靳灼霄。
壞了,她不會被靳灼霄滅口吧?這事真不是她想偷聽。
虞惜越想越忐忑。
兩人各懷心思,陷入詭異的沉默。
許久,靳灼霄捏了捏眉心,心想早知道就不著急把煙掐了,現在還能抽兩口壓一壓血壓。
可能因為太過無語,靳灼霄反應過來竟覺得有點好笑,舔了舔唇問:“我要說是,你打算怎麼辦?”
虞惜抬眼瞥他,眼神不解:“跟我有什麼關係?”
靳灼霄眼中漫上戲謔,玩味道:“你都勸我不要誤入歧途,難道不該幫幫我嗎?”
虞惜:“這能怎麼幫,你堅持住底線,拒絕不就行了?”
靳灼霄嘆氣,聲音散漫地說:“我拒絕好多次了,她還給我打電話。”
“那你把她拉黑。”
虞惜皺眉,這富婆怎麼這樣,非要逼良為娼嗎?
看著她義正言辭的模樣,靳灼霄唇角微不可見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