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分手後扔前任送的禮物這種行為,虞惜是能理解的,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落,畢竟那是她親手做的。
不過虞惜沒有翻舊賬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來順嘴詢問。
現在才發覺不該問的,她正打算說點別的把這個話題跳過去,就見靳灼霄突然走過來。
他拉開電腦桌右邊最上方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復古木盒,說:“在這裡面。”
虞惜愣了一下,開啟蓋子,果然看見水母吊墜躺在裡面,不過好像有根觸鬚分家了。
她拿起水母仔細看了看,確定是壞了,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這是被盒子撞壞的嗎?”
靳灼霄:“不是,是你把項鍊給莊嵐那天,我不小心用手機砸倒了展示架,然後它掉到地上摔壞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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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心情有點微妙,有些事情就是發生的十分巧妙,好像預兆了什麼一樣。
她看著水母,猶豫一下問:“要不要拿去工作室問問能不能修?”
靳灼霄:“沒必要修。”
虞惜:“為什麼?”
靳灼霄接過殘缺的水母吊墜,摩挲了一下說:“留著長記性。”
虞惜:“什麼意思?”
靳灼霄垂眸看她,笑說:“它就是修的再好也不是最開始的那個了,所以我情願它壞著,閒來無事看一眼,還能提醒我不要再犯以前犯過的錯。”
“……”虞惜消化著靳灼霄的話,片刻後說,“好。”
有時候真正越過一道坎,需要的不是遺忘或忽視,也不是修復和掩蓋。
是能坦蕩的回首過往,正視錯誤,警醒自我,然後更好的前進。
虞惜現在才明白,原來靳灼霄不多提兩人分手的事,不是為了逃避過去,而是將教訓牢記心底之後,繼續維持眼前的和諧。
她很認同靳灼霄的做法,畢竟他們能在一起不容易,只有珍惜眼前的幸福,才對得起這一路的艱辛。
同樣的,銘記以前的爭吵,才會更珍視現在的感情。
所以他們不多糾結於過去,但水母吊墜不用修,那條項鍊也不會扔。
事實證明,靳灼霄和虞惜是一路人,靳灼霄做的選項,虞惜也同樣會選。
因為他們三觀相合,天生一對,從他們相遇開始,就註定要幸福的度過餘生。
*
樺大開學當天,虞惜吃完早飯才開始收拾行李,然後和靳灼霄一起回了學校。
女生宿舍樓下來來往往全是人,兩人複合的訊息便成了開學第一大瓜,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虞惜不是很關注,因為只搬行李上樓就把她累得要死。
一口氣全部收拾好,虞惜才癱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看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問:“伊寧,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喬伊寧在超話吃到了瓜,知道靳灼霄在樓下等虞惜,婉拒道:“我現在不是很餓。”
虞惜:“好吧,那我去了。”
喬伊寧:“嗯。”
怕靳灼霄等著急,虞惜幾乎沒休息就又下了樓。
等她上車後,靳灼霄問:“想吃什麼?”
虞惜:“都行,我快餓死了。”
靳灼霄:“那就去長安壹號吧,好久沒去了。”
虞惜:“嗯。”
因為開學當天還有發書和開會等事情,吃完午飯,靳灼霄又把虞惜送回了學校。
兩人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才見面,為了方便,他們吃了學校食堂。
新學期關了幾家舊店,也開了幾家新店,還是值得嘗試的。
比如他們去的那家新開的麻辣香鍋,味道就很不錯。
飯後虞惜有點撐,便和靳灼霄在學校裡散步,他們走過的地方,多多少少都要被人窺探。
虞惜覺得煩,拉著靳灼霄離開操場,去了人比較少的人工湖邊。
這裡的玉蘭開的比月湖名邸還繁盛,湖邊的樹木也都在長新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站在湖邊,虞惜望著眼前隨夜風波盪的湖面,偶然從風中捕捉到了一縷玉蘭的香味。
虞惜抬頭看著盛放的玉蘭花,有些出神地呢喃:“花又開了。”
靳灼霄聞言從虞惜臉上收回視線,隨著她望向頭頂的玉蘭。
正巧一陣風吹來,枝頭的玉蘭隨風輕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