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衣服?”張亦弛看向靳灼霄,好像發現什麼大八卦。
靳灼霄:“隨便扔哪都行。”
虞惜點點頭,把袋子放到最靠沙發扶手的地方,轉身準備離開。
惹不起總躲得起,以後千萬別再見了。
不過明顯放鬆早了,她步子還沒邁出一步,又聽見靳灼霄說:“我讓你走了?”
虞惜脊背一僵,恨不得當沒聽見,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駐足轉身,拿出打工人的姿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張亦弛見狀挑眉,虞惜倒是能屈能伸。
靳灼霄黑眸玩味地看著她:“過來陪我玩幾局骰子。”
虞惜:“我不會。”
“不用會,玩簡單的,猜大小,六個骰子,十五點為半數,過半則大,未過則小。”
靳灼霄點了支菸,繼續說:“我搖你猜,猜對一局我就在你單上開一瓶酒,猜錯一局你就喝一杯酒,怎麼樣?”
虞惜總覺得靳灼霄不懷好意,抿唇婉拒:“我酒量不好,怕是不能陪你盡興。”
“嗬,”靳灼霄嗤笑,白煙在他臉前散開,眼神迷離邪氣,“酒量好就沒意思了。”
“……”他果然不懷好意,虞惜有些猶豫。
“我也不為難你,”靳灼霄在菸灰缸上抖抖菸灰,“不管輸贏多少,十局結束,這下總行了吧?”
這遊戲虞惜至少有一半的成功機率,如果多贏幾次,今晚收入肯定可觀,就算全輸,十杯酒也不至於把她灌醉。
仔細考慮了幾秒,虞惜應道:“好。”
靳灼霄勾唇,可笑意不達眼底,他捻了煙,對左邊的女生說:“給她讓位置。”
女生不太樂意,但也只能照做。
虞惜趕忙說:“我坐對面就行。”
靳灼霄:“過來。”
虞惜皺眉:“……”
“別讓我說第二遍。”靳灼霄眸光深邃平靜,可卻讓人滿是壓力。
張亦弛在一旁看得心情複雜,生氣歸生氣,可虞惜到底是有男朋友的人,靳灼霄不會沒分寸了吧?
虞惜咬咬唇,最後還是坐到了他旁邊。
兩人中間隔了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可她似乎還能嗅見幾縷若有似無的雪松香和菸草味,有種無法言說的曖昧。
虞惜腰背僵硬挺直,心一直吊著,生怕靳灼霄湊近,他太強勢了。
靳灼霄熟練地搖好骰盅,放在虞惜面前:“大還是小?”
虞惜只能亂猜:“小。”
靳灼霄:“開啟看看。”
虞惜有些緊張地翻開骰盅,四點、六點、三點、六點、兩點、四點,一共二十五點,是大。
靳灼霄:“喝酒。”
願賭服輸,虞惜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痛快喝完。
“再來,”靳灼霄再次搖好骰盅問,“大還是小?”
虞惜想著一直猜一個數,肯定會有對的時候,所以說:“小。”
她說完直接開盅,五點、四點、四點、三點、六點、一點,一共二十三點,又是大。
靳灼霄:“喝酒。”
虞惜只能繼續喝,喝完兩人繼續迴圈著這些操作。
靳灼霄:“大還是小?”
虞惜:“小。”
靳灼霄:“喝酒。”
靳灼霄:“大小?”
虞惜:“小。”
靳灼霄:“喝。”
……
靳灼霄明擺著就是想灌虞惜酒,一局又一局,中間連個間歇都沒有。
虞惜跟他較著勁,輸了就喝,一點不墨跡,可喝得太猛,導致後勁上頭,有點難受。
幸好十局很快結束,虞惜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下來。
她胃裡有點翻騰,強忍不適問:“十局了,我可以走了嗎?”
靳灼霄點了支菸,姿態鬆散地靠著椅背,眯眼看她,過了兩秒才說:“可以。”
虞惜當即起身,大步離開包廂。
其他女生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的,虞惜離開,也沒人敢主動說話。
張亦弛抽了口煙,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虞惜不知道是犟,還是笨,明擺著每次點數大的機率更大,她偏偏要說小。
靳灼霄也是狗,他玩骰子的技術爐火純青,搖大搖小不都是看他想要什麼,硬是灌了虞惜八杯酒。
最後兩局,不知道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