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薄唇緊抿,她不是擅長說謊的人,一時間沒能回應靳灼霄的質問。
“……”
客廳陷入詭異的死寂,平靜的表面下似有暗潮洶湧,隱隱有掀起大浪的徵兆,好像要將身處其中的人溺死。
靳灼霄等了很久也沒等到虞惜的否定,僅剩的希冀也慢慢破碎,化作玻璃渣捅的他渾身都疼。
“虞惜,你玩老子呢?”
靳灼霄聲音低沉嘶啞,磨砂感特別重,像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虞惜從一開始就沒想刻意隱瞞,既然靳灼霄主動把平衡打破了,她乾脆把話挑明:“你跟我不也只是玩玩。”
靳灼霄:“你說什麼?”
虞惜抬眸看向他:“靳灼霄,咱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你想睡我,我利用你,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我喜歡誰對你來說重要嗎?”
虞惜不理解靳灼霄為什麼突然發難,表現的好像被她背叛了一樣。
在虞惜看來,兩個人的關係很公平,她一沒限制靳灼霄勾搭其他女生,二她雖然喜歡陳穩,卻也在努力放下他。
相比之下,她已經很安分守己了,靳灼霄總不能只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靳灼霄不知道虞惜心中所想,幽暗的黑瞳像一把利劍,恨不得把她穿透。
事情的真相比他想象的還要荒唐,虞惜三言兩語便把他的真心撕碎踩在了腳底下,貶得一文不值。
兩相對峙,各懷心思,空氣都變得劍拔弩張。
緊張的氣氛讓人連話都不敢輕易說出口,生怕下一秒便踩雷,把人炸的體無完膚。
“嗬,”靳灼霄氣極反笑,“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不是嗎?”虞惜反問,“你還能對我動真心不成?”
靳灼霄斂了笑,滿心的怒意衝昏頭腦,惡意譏諷道:“是,老子就是跟你玩玩,但老子不玩別人不要的女人。”
虞惜長睫微顫,靳灼霄的話讓她有種被扒光衣服扔到大街上的恥辱感。
她蒼白著臉,暗自握緊拳,裝得雲淡風輕:“那分了吧。”
撂下輕飄飄的一句,虞惜便毫不猶豫起身,顧不上身體不適,大步離開。
靳灼霄沒攔虞惜,他現在滿心怒火無處發洩,還能平心靜氣的說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理智。
如果強行把虞惜留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過一會的時間,客廳的氛圍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猶如大浪翻過,只留一地狼藉。
今天天氣不錯,可寒風依舊刺骨,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虞惜剛從屋裡出來,便被凍了一個激靈,她吸了吸鼻子,裹緊衣服往小區外走。
滴車來得很快,虞惜沒在外面多等,坐上車後,她一路看著窗外出神,耳邊不停迴圈著靳灼霄剛才說的話。
虞惜心口很脹,好像憋了一股莫名的情緒,無法紓解,特別難受。
一路無言,到學校後,虞惜便直接往宿舍去。
她每走一步,身上都帶著痠痛,回宿舍的幾層樓梯簡直要了她半條命。
虞惜突然就明白靳灼霄昨晚為什麼這麼折騰她了,原來是故意報復。
現在想想靳灼霄也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哪怕要分手,也還是睡完她才翻臉。
說到底不還是目的達到了,覺得膩了,便直接甩開她,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虞惜覺得自己挺可笑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都清淨了。
她現在滿身疲憊,什麼都不想考慮,只想回宿舍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冷所以沒出門,虞惜回到宿舍時,喬伊寧和陳穎欣都在。
喬伊寧正追劇,聽見動靜回頭,看見虞惜有些意外:“你今天沒上班嗎,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嗯。”虞惜爬樓累得半死,慢吞吞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喬伊寧聽見她的聲音一愣:“你嗓子怎麼了?”
虞惜面不改色道:“天氣太乾,上火了。”
陳穎欣帶點嘲弄意味問:“虞惜,靳灼霄從來不約你出去玩嗎,怎麼週末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虞惜沒心思應付陳穎欣的陰陽怪氣,知道她嫉妒,乾脆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話一出,宿舍裡闃寂兩秒。
陳穎欣很快反應過來,面露喜色,假模假式地安慰:“誒呀沒事,分手很正常,你也不用太傷心。”
虞惜敷衍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