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胸口微微起伏,領口和頭髮略顯凌亂,像是快速行動後還沒穩住呼吸。
他嘴唇微張,黑瞳陰冷,有種野獸捕食的危險感,看的虞惜心慌。
魏宇達背對著包廂門,踹門聲嚇得他脖子一縮,準備回頭時,突然被人薅住頭髮。
不等他反應,便狠狠朝桌上撞去。
魏宇達沒有防備,直直撞到桌子上,他的慘叫聲和實木圓桌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交雜在一起,讓在場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一群車模害怕的躲在一邊,車主也避之不及,根本沒有人敢上去拉架。
魏宇達頭又疼又暈,掙脫不開壓制,只能胡亂摸桌上的餐碟,想要往靳灼霄身上砸。
靳灼霄躲避時放開了他,並沒有著急追上去,而是不急不緩的挽起衣袖。
魏宇達一得自由便捂著腦袋趕忙躲開,看見是靳灼霄,破口大罵:“靳灼霄,你他媽發什麼瘋!”
靳灼霄冷眼睨他:“剛才不是想讓我女朋友陪你嗎?”
魏宇達一噎,嘴硬著辯解:“是她自己來這種地方釣男人”
話還沒說完,靳灼霄又是一拳,魏宇達沒站穩摔在地上哀嚎。
靳灼霄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踹,魏宇達只能抱著頭,像蝦一樣蜷縮起身子防禦,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沒過多久,魏宇達便撐不住了,哭嚎著求饒,還開始咳血。
場面太過殘忍,有個模特直接嚇哭了,場面變得特別混亂。
張亦弛見狀皺眉,上前勸阻靳灼霄:“差不多行了,你要打死他嗎?”
靳灼霄下頜緊繃,心中怒意還沒平緩下來,握緊拳許久才吐出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虞惜:“跟我走。”
“……”
虞惜抿唇,她現在哪敢不順著靳灼霄,身子有些僵硬地走過去。
靳灼霄拉著她大步離開包廂。
虞惜沒有反抗,她怕再激怒靳灼霄,回頭靳灼霄連她一塊打。
兩人一路沒說話,走到無人的拐角,靳灼霄才放開虞惜。
虞惜怕靳灼霄誤會,從剛才就已經在心裡醞釀著怎麼解釋。
但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靳灼霄陰鬱的聲音:“你是缺錢還是缺男人,竟然揹著老子來陪酒?”
虞惜一愣,茫然道:“什麼?”
“是我滿足不了你嗎,這是第幾次?”
靳灼霄快氣瘋了,他只要想到虞惜私下和其他男人喝酒,就控制不住脾氣,嘴裡說的話也像長了刺。
虞惜感覺渾身冰涼,心裡升起一股特別委屈的情緒,顧不上害怕,抬手扇了靳灼霄一巴掌。
在包廂裡被魏宇達那麼侮辱,虞惜都沒難過,靳灼霄兩句話,她竟然有點想哭。
靳灼霄頂了頂泛紅的腮,目光森寒地看著她:“虞惜,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虞惜抬眸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卻有些哽咽:“靳灼霄,我們分手吧。”
靳灼霄眸中閃過錯愕,似是沒想到虞惜會提分手,喉嚨像塞了海綿,乾澀到發不出聲音。
虞惜也不想聽靳灼霄回覆,直接走了。
虞惜早就想到這一天,但沒想到會是這麼結束的。
或許在靳灼霄眼裡,她一直就是隨便的人,就像當初靳灼霄誤會她和陳穩是情侶,卻還親他時一樣。
弄清這一點,虞惜突然就不想跟靳灼霄多解釋什麼了,他愛怎麼誤會就怎麼誤會吧。
反正靳灼霄已經給她定了品行,哪怕解決了當下的誤會,以後也會再出現其他誤會。
虞惜總不能每次都為自己解釋,這樣太累了,沒必要,不如快刀斬亂麻。
坐電梯下樓後,虞惜打了輛車,站在路邊等車的空,她把靳灼霄和梁陌都拉黑了。
本來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要斷就斷的乾淨一些。
秋末的夜風很冷,虞惜為了面試穿的比較單薄,不一會眼睛和鼻子就開始泛紅。
她吸了吸鼻子,裹緊了大衣。
幸好司機來得快,上車後暖和多了。
看著窗外倒走的霓虹燈影,虞惜心裡空落落的,說不上多難過,只是感覺整個人都很麻木。
虞惜知道靳灼霄不是好人,可偽裝撕破的那一刻,她還是不能完全平靜地接受。
因為靳灼霄裝得太好了,他把:()你能不能別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