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換好衣服正好碰見莊嵐,順便跟她說了靳灼霄的話,莊嵐沒多問便讓虞惜走了。
靳灼霄正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問:“好了?”
虞惜:“嗯。”
靳灼霄:“那走吧。”
虞惜:“好。”
兩人坐電梯下樓,靳灼霄問:“你今天一直跟薛浩言在一起?”
果然開始秋後算賬了,虞惜斟酌兩秒,謹慎地說:“嗯,不過我們只是在打球而已。”
靳灼霄瞥她:“薛浩言不是說要教你打,他碰你了嗎?”
“沒有,只是嘴上指導兩句而已,”虞惜撇嘴,“他更多是笑著看我丟人。”
靳灼霄顰眉:“你想學什麼可以來找我,不許讓別人教。”
虞惜:“我沒想學,我是被迫的。”
靳灼霄笑:“行,委屈你了。”
“有錢賺就行,我不覺得委屈。”虞惜說得滿不在意。
靳灼霄靜靜看著她,突然說:“虞惜,當我女朋友吧,我養你。”
虞惜長睫微顫,沉默不語。
“叮!”
電梯到了。
虞惜直接過濾掉靳灼霄的話,語氣自然地說:“到了,走吧。”
靳灼霄也沒追問,嗯了一聲這個話題就被帶過去了。
虞惜不知道靳灼霄要帶她去哪吃飯,但知不知道的都得去,索性沒問。
車子從地下車庫開出來,虞惜才發現外面天陰沉沉的,正在下小雨。
她側目看著車窗上的水珠,聽著雨滴拍打玻璃的聲音,心情變得很沉悶。
靳灼霄開啟車內音樂,是《一程山路》的鋼琴曲,又輕又緩,像蜻蜓點過池塘,在心湖盪出波瀾。
虞惜注意力瞬間偏了,她聽不見雨聲,耳邊只有柔和的音樂。
靳灼霄:“你是週六晚上有時間駐唱?”
虞惜眨眼回神:“嗯。”
靳灼霄:“那下週六我帶你去新的駐唱場地上班。”
虞惜:“好。”
靳灼霄:“對上班時間和薪資有什麼要求?”
虞惜想了想說:“上班時間最好在晚上八點之後,工作時間最好不要到凌晨,薪資的話,不低於五百就行。”
靳灼霄聽完說:“你倒是知足。”
虞惜垂眸:“不是我知足,是這樣條件的工作已經很難找了。”
靳灼霄:“對我來說一點不難,你完全可以提更高的要求。”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想靠你,”虞惜看著窗外,聲音平淡無波,“靳灼霄,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幫忙也要點到為止。”
虞惜知道靳灼霄可憐她,但虞惜不需要,再苦再難都是她應得的,她不需要誰的救贖。
虞惜從沒想過要解脫,她害死了虞禮,不配幸福,所以靳灼霄說要養她,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再者,靳灼霄這個紈絝公子哥一時興起的話,她也不會放在心上,錢只有自己賺到手的用著才踏實。
現在暫借靳灼霄的東風,能撈一波是一波,爭取多攢一點,畢竟等這風吹過去,她攢錢又難了。
不過不管靳灼霄是出於什麼目的說出這句話,虞惜都挺觸動,她孤獨久了,第一次有人提出給她當靠山。
靳灼霄知道虞惜性格倔強,她不願意,他也不能強加給她,不然肯定適得其反。
兩人各懷心思,車內只剩下輕柔婉轉的音樂。
靳灼霄帶虞惜去了商場附近的一家老火鍋店,包廂裡張亦弛和梁陌都在,除了他倆還有一個面生,但前凸後翹的漂亮妹子。
一看就知道是誰帶來的,張亦弛審美倒是真固定,流水的姑娘,鐵打的身材。
見兩人進來,張亦弛說:“我還以為你跑去幹什麼了,原來是去接虞惜啊。”
靳灼霄帶著虞惜落座,問:“你有意見?”
“沒有,”張亦弛說,“就是我看你聽見下雨就往外跑,還以為你家裡窗戶沒關呢。”
虞惜聞言一怔,心情有點微妙。
“就是下雷陣雨,我也不會著急回家關窗戶。”
靳灼霄用手機掃桌上的點單碼,遞給虞惜說:“想吃什麼就點。”
虞惜沒接:“我吃過午飯了,現在不餓。”
靳灼霄:“幾點吃的?”
虞惜:“十二點多。”
“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總能吃下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