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讓包廂內的三人動作一滯,鍾傑大罵:“草,誰他媽弄出的動靜,嚇老子一跳。”
虞惜很快反應過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救命!有人唔!”
“閉嘴!”鍾傑用力捂住虞惜的嘴,打斷了她後面的話。
虞惜瞪目看著他,手腳並用地拼命掙扎。
兩人一上一下撕鬥著,門口的踢踹聲也沒有停歇,反而越來越重,聲音大得駭人。
陳穎欣本來就心慌,現在害怕的聲音都開始發顫:“會不會是警察來了?咱們怎麼辦?”
“別放屁,”鍾傑煩躁地皺眉,“好端端的警察怎麼會找過來,你去打發一下,別耽誤老子辦正事。”
陳穎欣嚥了咽口水,轉身往門口走。
可還沒等她走兩步,大門突然被踹開了,“哐當”一聲砸在牆上。
“啊!”
陳穎欣嚇得捂住耳朵,急促地叫了一聲。
鍾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驚愕地看向門外。
趁他走神手上鬆了勁,虞惜別過頭,看見靳灼霄的那一刻,心裡的多種情緒亂作一團,竟有點想哭。
靳灼霄表情陰翳地站在門口,胸口因為喘息起伏不定,頸側和手背青筋暴起,周身瀰漫著濃重的殺氣,看著跟活閻王似的。
他走進門,被包廂內的情況刺紅了眼,大步走到沙發邊,掐住鍾傑的後頸,一把將人拉開。
虞惜得到自由,趕忙起身躲到一邊。
靳灼霄動作非常暴戾,對鍾傑下手一點不客氣,第一拳便直中面門,鍾傑捂著鼻子嚎叫一聲,劇烈的痠疼之後感覺一陣溫熱湧出。
不等他喘息,靳灼霄又拽著鍾傑的領口,跟打沙袋一樣出手,一拳又一拳,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管鍾傑死活。
鍾傑淒厲的慘叫聲瞬間迴響在整個包廂,聽著都讓人頭皮發麻。
看著這一幕,陳穎欣腿都軟了,跌坐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模樣驚恐又絕望。
張亦弛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冷聲問:“你怎麼也在這?”
陳穎欣臉色灰白,嘴唇顫抖著,根本不敢回張亦弛的話。
虞惜見狀,冷聲說:“她是幫兇,是她騙我來見鍾傑的,還想合謀拍影片威脅我。”
聽見這話,靳灼霄表情更加陰狠,下手也愈發殘忍,像是恨不得把鍾傑抽筋挖骨。
鍾傑的叫聲更加慘烈,陳穎欣崩潰地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是無辜的!都是鍾傑!都是他威脅我做的!你們放過我吧!”
鍾傑聞言破口大罵:“陳穎欣你個臭婊子!別想逃脫干係!”
張亦弛嫌棄地移開視線,懶得聽他們狗咬狗。
鍾傑根本不是靳灼霄的對手,只能抬手自衛,可擊打照樣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不一會就已經鼻青臉腫,身上大概也沒幾處好皮。
他疼得受不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咬牙抓起桌上的紅酒瓶瓶口,把尾端砸在桌上。
只聽一道尖銳的玻璃破碎聲,酒瓶裡剩下的紅酒和杯壁一塊炸裂開,散的一地狼藉。
鍾傑舉著酒瓶破碎不齊的那一端,惡毒地朝靳灼霄臉上捅去。
虞惜看得一清二楚,心臟猛然一滯,驚叫出聲:“靳灼霄!”
靳灼霄眼疾手快地抬起右手擋在臉前,參差不齊的玻璃直直扎入他的掌心,劃出多道傷口,虞惜看得心驚膽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見靳灼霄停了動作,鍾傑當即雙手捂住酒瓶,加重了力道。
傷口越扎越深,鮮紅的血不斷流出,順著靳灼霄的手腕滴落。
張亦弛和梁陌見狀上前,虞惜反應過來,則快速轉身往外跑,她記得藍海每層的儲物室裡都有醫用急救箱。
靳灼霄眉頭微蹙,右手死死握住酒瓶尖端,左手在鍾傑腕上劈了一掌。
“啊!”鍾傑痛叫一聲,這才鬆了手。
靳灼霄沒管流血的手,把酒瓶扔到一邊,站起身往鍾傑腹部踢。
鍾傑悶聲痛哼,整個人側身像蝦一樣蜷縮起來。
張亦弛拉住靳灼霄,皺眉道:“別打了,趕緊去醫院處理一下。”
“放開我。”
靳灼霄聲音冷冽,明顯還沒消氣,眸光陰沉地盯著鍾傑,還欲上前繼續打。
張亦弛“嘖”了一聲,剛準備再勸,虞惜就拿著醫用紗布跑了回來。
她拆開包裝,從裡面拿出幾片紗布按在靳灼霄血流不止的掌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