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嶙有些意外靳灼霄會對自己的吊墜感興趣,不過也沒多說什麼,應道:“行。”
他把吊墜摘下來,遞給靳灼霄,有些驕傲地說:“別看個頭小,做起來還是很麻煩的,茉茉做了好久呢。”
靳灼霄沒吭聲,垂眸盯著手上的吊墜。
這隻水母比他的那隻小,雖然水母觸手的姿勢差別很大,但看著莫名其妙地相似。
柯嶙見靳灼霄一直盯著看,以為他喜歡,說:“學校不遠就有一家燈工玻璃工作室,霄哥你要是喜歡,可以找時間自己去做一個,想做什麼樣的都行。”
靳灼霄抬眸看著柯嶙,意味不明地問:“這東西能買到成品嗎?”
柯嶙:“能,不過成品造型大多都很模版,哪有自己做的合心意。”
“……”
靳灼霄沉默一陣,把吊墜還給柯嶙,站起身說:“我先走了。”
柯嶙愣愣接過:“好。”
離開玫瑰堡後,靳灼霄直接打了個車回月湖名邸,他心裡隱有期盼,一路上越積越重。
回到家後,靳灼霄直接跑上二樓臥室,開啟抽屜,把水母吊墜拿出來拍了張照片,給柯嶙發過去。
靳灼霄:【這個是不是模版成品?】
訊息發過去沒幾秒,聊天介面上顯示出“對方正在輸入中”幾個字。
靳灼霄心跳莫名加快,緊張地握緊手機,不自覺屏息。
柯嶙:【霄哥,你拿的這個是虞惜做的那個吧?】
看見這條訊息,靳灼霄繃緊地身子一鬆,驀的笑了。
他問:【你怎麼知道這是虞惜做的?】
柯嶙:【她去工作室做的時候我和茉茉也在,我脖子上掛的這個就是茉茉仿她的那個做的。】
訊息發過來後,柯嶙很快又發了張水母吊墜的照片過來。
柯嶙:【你看,這是虞惜剛做好的時候,我在工作室拍的,是不是一模一樣?】
靳灼霄把照片放大,和自己手上的水母仔細對比了一下,除了摔斷的觸手,其他地方完全一樣。
柯嶙:【我看虞惜做的那麼認真,還以為她是自己用呢,沒想到是送給你的。】
靳灼霄現在的心情,就像解開了一道複雜的數學題,對答案時發現自己是正確的,激動又欣喜。
柯嶙:【不過,這是不是壞了?】
一句話,又把靳灼霄打到了現實,他斂了笑回:【嗯。】
柯嶙:【還挺可惜的。】
靳灼霄垂眸摩挲著水母觸手的斷口,越發懊悔沒有收好它。
他抬眸看向一旁水母缸里正在遊動的巴布亞水母,想起當初帶虞惜看水母那晚,還有生日那天虞惜給他唱的歌,心口滾燙。
水母吊墜是虞惜給他一個人定製的生日禮物,虞惜也會給他唱他的手機鈴聲,虞惜對他是用過心的。
這麼一想,靳灼霄憋了這麼久的氣,瞬間釋懷了,他就知道虞惜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他。
臥室內安靜的過分,可靳灼霄卻平和不了一點,他看了眼時間,拿上水母吊墜出了門。
靳灼霄回到玫瑰堡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大廳裡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陷在歡笑中。
他把每層都找了一遍,沒有看見虞惜的身影,甚至連薛浩言也不在這裡,想來是已經走了。
靳灼霄有些挫敗地在角落的沙發上坐下,低頭看著手上的吊墜出神。
須臾,他拿出手機,猶豫過後還是試著撥了虞惜的電話。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機械女聲的話清晰傳到靳灼霄耳邊。
果然,被拉黑了。
靳灼霄結束通話通話,看著黑屏嘆了口氣。
他發了一陣呆,覺得大廳裡太吵,起身往後院去。
走遠之後人群的喧囂聲逐漸變得朦朧,和前廳相比,後院空曠又安靜,連浮躁的心彷彿都舒緩了許多。
靳灼霄走到樹前,仰頭看著眼前這棵巨大的聖誕樹,樹身掛滿了小燈和各種聖誕小飾品,星星點點的暖光把後院照的十分夢幻。
這是他大學後,第三年在這裡過聖誕,卻是第一次希望身邊有某個人在。
正出著神,天空突然飄起小雪。
雪花落在臉上,冰的靳灼霄回了神,他抬頭望向夜空,才發現雪已經下密了。
聖誕樹在飄飄灑灑的雪影裡,美得不可方物。
靳灼霄突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