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昨天哭到很晚,第二天眼睛都是腫的。
她本來想著今天能去見靳灼霄一面,結果也因為狀態太差放棄了。
一整天,虞惜飯都沒吃,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
靳灼霄和展航發來的訊息她也沒看沒回,因為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
虞惜現在很煩,她受制於楊惠涓是心甘情願,可靳灼霄和展航都是無辜的。
要真按楊惠涓說的那樣做,後續不管她跟誰在一起,大概都要不斷滿足楊惠涓的要求。
一個是喜歡的人,一個是兒時的朋友,虞惜誰都不想連累,更不想在他們面前低聲下氣。
更何況她知道正常的愛情和婚姻,不是靠單方面“討好”誰就能換來的,否則只會讓自己很累很煎熬。
虞惜想了很久,但還是找不到體面解決現狀的方法。
眼看著紙包不住火,既然躲不過去,她打算破罐破摔,直接把實話告訴靳灼霄和展航了。
楊惠涓完全不在乎她的未來,虞惜只能自己替自己謀出路。
雖然把家裡的爛事說出來也很讓她難堪,可現在坦白總比以後被發現再坦白強一點。
虞惜糾結許久,終於下定決心,給靳灼霄發了訊息:【明天一起吃午飯吧。】
靳灼霄回的很快:【好。】
給他發完,虞惜又看了眼展航的訊息,展航想約她週末看電影。
虞惜猶豫片刻找藉口婉拒了,眼前的事她得一個一個處理,兩邊都應著很難保證不會出現問題,還是穩妥一點好。
大概是知道無力挽回,虞惜選擇躺平後,竟莫名覺得輕鬆,但放鬆之餘一股濃烈的悲傷湧上心頭,讓她整個人特別消極。
虞惜在家躺了一天,什麼都沒想,一直到第二天十點多才起床。
洗漱完換好衣服,她走到客廳跟楊惠涓說要出門的事。
楊惠涓正追劇,聞言問:“出門幹什麼?”
虞惜扯謊道:“跟展航見面。”
聽見這話,楊惠涓果然開心了,笑著應了,不過馬上又問:“你跟人家見面,怎麼都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連妝都不化。”
“時間不夠,走了。”
虞惜對楊惠涓的反應一點不意外,情緒更是像死水般無波無瀾,說完轉身出了門。
她昨天跟靳灼霄提前約好了吃飯的地方,出門後直接打車過去。
一路上,虞惜都在糾結,因為不知道待會見到靳灼霄該怎麼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糾結來糾結去,直到車子停在餐館門口,她也沒想出一個滿意的開頭,最後只能大腦空白的赴約。
靳灼霄已經到了,就坐在進門不遠的位置。
虞惜進來時,他正托腮看著門口,整個人太過醒目,一眼就能被注意到。
看見虞惜的那一秒,靳灼霄就笑了起來,看著莫名像等待主人的大型犬。
虞惜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本來就難開口的話,瞬間感覺更難說了。
等她在對面坐下,靳灼霄問:“在家過得開心嗎?”
第一句話就弄得虞惜鼻子發酸,她抿了抿唇,含糊道:“還行。”
靳灼霄看她兩秒,捕捉到一絲異樣,顰眉問:“我怎麼感覺你不太開心?”
虞惜扯了個極淡的笑,故作輕鬆道:“因為我餓了,早飯都還沒吃。”
“不早說,”靳灼霄把選單推到她面前,“點菜。”
虞惜這下是真笑了,她想,等吃完再說吧。
點好菜,靳灼霄問:“你今天能在外面待多久?”
“吃完晚飯之前應該都可以。”
其實虞惜覺得她今晚不回去,楊惠涓應該也不會多問,但等她跟靳灼霄說完楊惠涓的事,可能也不會久留了。
靳灼霄:“那等吃完咱們去滑雪吧?我昨天看見這裡好像有滑雪場。”
虞惜摳緊手指,怕影響他吃飯的心情,到底沒提前透露有事要說,點點頭道:“好。”
靳灼霄吃飯時挺開心的,可虞惜心裡始終像壓了塊大石,連迎合他都要用盡全力。
終於,這頓飯吃到了結尾,虞惜心情也越發焦灼了。
靳灼霄拿起手機問:“走嗎?”
虞惜握緊拳,聲音有些緊張道:“等一下。”
靳灼霄:“怎麼了?”
虞惜鼓起勇氣看向靳灼霄,認真地說:“靳灼霄,我有事想跟你說。”
靳灼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