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這樣,就好像有個魔咒在禁錮著我們一樣,怎麼跳也跳不出去?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好,一切都聽你的。”我非常順從地說,儘量不和她爭吵。
我離開陸冰冰的辦公室。
陸冰冰盯著我的背影,冷冷地看了一會兒,便開始繼續工作。
我來到嫂子的病房時,高欣欣已經走了,現在換成了高欣露。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剛才我聽三妹說,你給我姐擦身子的時候,我姐好像動了?”
我收斂了心神,點點頭,“嗯。”
“真的還是假的?你剛才怎麼做的,能給我示範一下嗎?”
我搖了搖頭,“沒用,我第二次給嫂子擦身子的時候,她就沒反應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剛給人一點希望,就又把希望破滅。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說成是真的,這樣也就給了我們希望了。”
“你說得對,人不能沒有希望,不然就什麼鬥志也沒有了。”我沒有反駁高欣露的話,而是去熱水房打了一盆水,教她該怎麼給嫂子擦拭?
但是這一次嫂子依然沒有反應。
高欣露並沒有很失望的樣子,只是耐心地學著,“姐,你快點醒來吧,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陳海鬥。”
三姐妹裡面,只有大姐是最疼她,最護她的。
老三高欣欣整天忙自己的事情,能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很有限。
高欣雅出事,高欣露又要照顧孩子,又要忙著跟陳海打離婚官司,這段時間是心力憔悴的。
人在無助的時候,總希望有個人能幫幫自己。
高欣露現在就是如此。
我也知道,嫂子是很疼愛這個妹妹的,嫂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就想著代替嫂子多幫幫她。
“陳海這兩天還去找你的麻煩?”
“昨天晚上去了,說什麼要把我弄死,還說要把兩個孩子也弄死,跟個瘋狗一樣,吵吵鬧鬧的,惹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了。”
人在沒有人性的時候,果然是沒有底線的。
我皺著眉頭問,“他到底想要什麼?”
存款高欣露一分沒有,他還不知足?
高欣露忍不住掉眼淚,“要孩子,要房子,反正就是要讓我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肯留給我。”
“法院的傳票還沒下來?”
高欣露搖頭。
那麼這個階段,高欣露只能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了。
“下次他要再去鬧事,你就報警,別跟那種人吵,沒什麼意義。”
我主要是擔心陳海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傷到高欣露,那就不好了。
叮囑完她以後,我就想著要不要跟陳海聯絡一下?
提醒一下陳海,別欺負高欣露,她背後也是有人的,我就是站在她背後的人。
我從醫院出來,就給陳海打電話。
之前因為假藥材的事情,陳海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所以我這裡有他的聯絡方式。
“丁二狗,你他媽的還敢給我打電話?”陳海看到是我的電話,氣得咬牙切齒。
那次他打嫂子的主意,被我和嫂子騙到小巷子裡,狠狠地揍了一頓。
住了好幾天的醫院。
心裡對我的怒火正盛著。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別再給高欣露找事了,她不是一個人,她背後也是有人的。”
“你嗎?我呸!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已經有了高欣雅還不知足,還想把高欣露也睡了?”
我沒有努力解釋,因為覺得沒有必要,陳海現在一口咬定我和高欣露有什麼,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的。
我只是冷冷地說,“隨便你怎麼想,打這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再敢給高欣露找麻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之後,我就把電話掛了。
到了停車場我才想起來,我已經把車鑰匙還給陸冰冰了。
我又重新來到大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武館。
我每天都會堅持去武館找石磊練習。
強大的自我保護能力是根本,如果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而經過這幾天的鍛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