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反正僱主怎麼說的,我們就怎麼做唄。”
杜若溪很快換好衣服,急匆匆出了門。
家裡只剩下我和老闆娘兩個人。
我看了一下老闆娘的房間門,輕輕地閉著,裡面沒什麼動靜,想來老闆娘已經睡下。
我沒有回次臥,而是在客廳睡下。
萬一老闆娘這裡有個什麼動靜,我也能第一時間就發現。
躺在沙發上沒多久,我就聽到老闆娘的房間裡傳來抽泣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房間門口,趴在門上仔細聽了一下,果然是老闆娘在裡面抽泣。
我有心安慰,可這大半夜的,我又不好意思進老闆娘的房間。
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吧,那聲音又那麼的清晰,讓我的心裡又矛盾又糾結。
最終,我還是叩響了房門,“老闆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睡你的去吧。”老闆娘聲音哽咽。
“老闆娘,你千萬別再哭了,你要是把自己的身子哭壞了,老闆可怎麼辦?”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沒什麼分量,但還是想寬慰她一下。
老闆娘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什麼也沒有說了。
我知道,我安慰的話,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
我回到沙發上坐下,心情很是沉重。
這種時候,再多安慰的話都沒用,除非有人能治好老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是我們村的一個老頭,年輕的時候,和我爺爺一起跑江湖的。
也是有點醫術在身上的。
那老頭今年都快90了,一輩子也沒生過什麼病,村裡人都說他是自己給自己調理,把自己養得身體這麼好的。
我不知道那老頭有沒有辦法,但我想試一試。
總比什麼也不做的好。
翌日早上。
我就給我媽打電話,把我們老闆的情況大概說了,然後讓我媽去問一下那老頭能不能治?
我媽也知道我們老闆對我很好,所以大早上的,連飯也沒做,就跑去問了。
並且很快給我回復,“二狗,你懷根爺爺去江北找他大兒子了,人在江北住著,不過我給你問到了他的電話,我現在就給你發過去。”
很快,我就收到母親發來的一串電話號碼,應該就是懷根爺爺的。
我試著將電話撥了過去,很快電話就被接起,“喂,誰呀?”
我連忙說,“懷根爺爺,我是丁二狗,丁大成的兒子。”
我怕那老頭不認識我,特地說了我爸的名字。
“哦哦,是大成的兒子呀,你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就把老闆的事情跟他說了。
“懷根爺爺,你看你有沒有辦法治好肝病?我們老闆是個很好的人,我們大傢伙都不希望他有事。”
“唉,我都好些年不給人看病了,這醫術都生疏了。”我聽得出來,人家這是不想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