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煲電話粥。
大多數時候是優子在說，建司聽得出她小心翼翼的語氣。
但隨著時間的流淌，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她柔聲說著老家的變化，還有家裡不變的料理味道。
談到料理，他們又開始討論起料理店。
起什麼名字、怎樣的裝修風格、定什麼菜式……
這個話題一講起來就沒完沒了，直到由衣下課回家也沒有結束。
優子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動靜，正好父母那邊也在問什麼時候洗澡，於是匆匆交待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哥哥，跟誰打電話呢？”
“打工的同事。”
由衣放下書包，在餐桌旁坐下。
“哥哥，生活費本來就是父親給我們兩個人的。
以前由衣不懂事，對不起。
以後我們還是一人一半好不好？”
建司有些意外地望了她一眼，倒是沒想到丫頭還有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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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初問學校要賠償的時候主要是為了幫拓哉緩解壓力，
但聽到由衣的這話，總歸心裡頭舒服。
“你等一下。”
他站起身來，徑直回去房間取出了那份學校出具的證明，將其遞給由衣之後緩緩說道：
“本來想等父親回來之前再跟你說，現在就先給你吧。”
由衣看著那份優秀學生的證明，裡頭大多數都是空話套話，最主要的只有一條：
千代田大學給予一份大學四年免除學雜費的獎學金。
最後的簽章位置，學校公章和校長私賬赫然印上，只是獎勵學生的那一欄還空著。
“這是……給我的？”
“要不然還是給我的不成？
把字簽好，這份協議就生效了。
你想個說辭怎麼誇誇自己，編瞎話也行，回頭告訴我。
等父親回來的時候，我們口徑一致，不要露出破綻，也算給他一個驚喜。”
建司只說了免除後續學費，卻沒說學校返還的大一兩學期學雜費。
畢竟獎學金也不會這樣給，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倒是也沒想著貪墨，但那麼多錢交到由衣手裡也不放心。
想著先替她存著，等畢業了或者將來懂事了再給她。
由衣很快就聯想到了這是學校給予的補償，或者說是哥哥威脅之下得來的好處。
雙手抓著這份協議，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建司說完把桌上餐食打包，又回去房間把昨天夜裡打包好的衣服拿上。
“晚上打工我就不回來了。”
交代一聲之後，他直接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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