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元奈奈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很快她就堅持不下去了。
因為建司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靠著椅背,視線輕佻。
她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戲謔,說明自己的招式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心中感到無力極了,一次大膽的嘗試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但代價是惹上了一個本以為絕對安全的人物。
他怎麼敢的啊!他們可是鄰居,他已經有了小田優子!
謀劃不成,松元奈奈也不願再給對方看笑話。
她當即收了那副故意擺出來的可憐模樣,面容冷了下來,
“說吧,怎樣你才肯把照片刪除!”
看著對方驟然變化的神情,還有現在惡狠狠的語氣,建司頗為無賴地聳了聳肩膀。
“松元太太,你只是有病,不是腦子不好。
你主動勾引了我,結果就這?
你有病就有病唄,跟我有什麼關係?咱們很熟嗎?”
松元太太橫了眼建司,
“那你還想怎麼樣?
那種事情……那種事情你休想!
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看建司保持沉默、神情玩味,松元奈奈面上沉靜,其實心中感到很是無力。
她其實並沒有完全說實話,或者說沒有吐露所有的真相。
他丈夫不僅僅是在外頭看得緊、管得嚴,在家裡同樣如此。
但偏偏他們行事之時,總是草草收場,不管是她自己還是丈夫都無法盡興。
松元奈奈最初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也曾想過一些辦法。
她悄悄準備過一些布料簡單的衣服,也嘗試著在床笫上放浪形骸。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換來的都是丈夫無情的叱責。
那事並非生活的全部,平常時候丈夫除了冷淡一些,其他方面對她並無不妥的地方。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松元奈奈偶然在街上瞥見了自己丈夫。
明明說是出差,第二天才能歸家,他卻進到了一家情趣酒店!
她悄悄跟了上去,第一次做了出格的事情。
賄賂店員,在丈夫開的那間房門外側耳傾聽。
要不是相處多年,松元奈奈甚至無法相信那放浪的嘶喊來自於他“死板”的丈夫!
她不理解,既然丈夫喜歡狂野,為何與自己的時候又要那麼剋制?
甚至自己主動迎合、改變的時候,得來的也只是叱責。
從那一天起,一隻名為慾望和復仇的猛獸被囚禁在了她的身體之中。
漸漸的,這種憋悶的情緒變成了病。
她想要穿著那些被禁止的性感衣衫,讓別的男人看見。
但是,松元奈奈終歸不是她丈夫。
每次穿著暴露火辣的衣服出去也只敢在深更半夜,只敢在公寓大樓的周圍,沒有成功過哪怕一次。
直到她偶遇了建司。
困住野獸的圍欄撕開了一條縫隙,她做出了生平最大膽的舉動,主動勾引了面前這個小男人。
但是,思想的禁錮卻不是那麼容易徹底衝破的。
慾念終歸還是沒能打破道德的枷鎖。
松元奈奈貪戀那種刺激到渾身顫抖、難以自已的滋味。
她恨自己的軟弱,“不如徹底瘋狂”的念頭也無數次滋生,卻始終無法踏出最後的那一步。
松元奈奈強行從回憶中掙脫了出來。
她已經徹底明白了,面前的建司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就算她吐露所有的實情也不會換來任何的同情,只會讓人看笑話。
她心裡頭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
既然求取同情的招數不行,松元奈奈立刻改變了策略。
她直勾勾望著對面的建司,語氣平淡道:
“你不要忘了,還有小田優子。
你可以威脅我,我也可以威脅你!
還有,揹著女朋友偷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面對道德綁架,建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誰讓他沒有道德呢。
“你有良心,要不你勻一點給我?”
建司這種混不吝的態度讓松元奈奈無力極了。
在眼神對峙了許久之後,她竟然沒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緊張或者擔憂的神色。
最後,她也像建司似的,把所有的重量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