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哉喜歡什麼?
建司仔細想了想,竟然沒有一點頭緒。
最近幾年的記憶中,拓哉大半年的時候都在外頭跑。
衣服都是穿的工作服,皮鞋和運動鞋換著穿。
因為使用頻繁,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建司也不好挑選,而且他也不清楚尺碼。
【來,準確知道自己爹媽多大腳的請舉手】
至於吃的,每次回家基本都是建司做飯。
他現在料理的味道已經有了明顯的提升。
可上次回來時拓哉的表現卻跟以前一樣,都是一臉溫和說著好吃。
建司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跑多了味覺出了問題。
記憶往小時候追尋,他依稀記得那時候拓哉偶爾會去室內漁場釣釣魚。
但這些年沒見他再碰過,剩下的也就沒什麼了。
建司長久沉默,優子緊了緊他的胳膊:
“也不一定是要穿的,比如平時用得上的,領帶、鋼筆,或者菸酒打火機什麼的。”
經他提醒,建司倒是有了點思路:“他平常應酬不少,喝酒比較頻繁,要不買點護肝的藥品?”
優子眉眼彎彎,“好主意!”
兩人當即前往了藥妝店,先買了一些護肝片,還有其他的保養品。
都算是常規類的藥物,價格也不高。
買完了之後優子太太倒是展現出了購買慾。
面膜、護膚品、酵素……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零零總總拿了不少。
當然還是建司買單,但也沒花多少錢。
手上拎了好幾個袋子,他們也就不再逛了,蹬上腳踏車往家去。
結果剛到樓下就見到了髒東西,前夫哥宮本俊介正西裝筆挺地擱那兒站著。
建司心說這傢伙可夠著急的。
他穩穩當當停好了腳踏車,而優子也乖巧地拎著袋子站立一旁。
兩人只當沒看見,頗有點夫唱婦隨的默契。
宮本俊介的額角立刻繃出了青筋。
他眼神好,大致掃了兩眼就看清楚了他們手上提的袋子。
不認識,就說明不是什麼正經大牌,加上騎著腳踏車來往,他臉上的鄙夷一閃而逝。
就像是自己丟掉的玩具被人撿了去,其中的心情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只是一股股的怒意上湧,非要強壓下來不可。
兩人沒有故意拖延,鎖好了車就往樓下走去。
建司好像剛剛看到對方似的,臉上神情立刻變得極不耐煩。
“我說你一個前夫怎麼又來了?煩不煩人,你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說這話的時候他可沒收著聲音,反而洪亮著來。
一嗓子就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而且視線多是落在前夫哥的身上。
宮本俊介心中那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他什麼時候這樣被人看過笑話!
咬著牙,他不去看前頭的建司,而是瞄向小田優子,“優子,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好不好?”
“單獨什麼單獨,你要臉不要臉,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建司渾像個莽夫,唾沫星子都要噴在人家前夫哥的臉上了。
而優子也足夠給面子。
大部分的手提袋都在建司的手中,她只拎了個裝衣服的袋子。
於是她往前半步,挎住了建司的臂彎,同樣出聲道:“對,就在這裡說吧。”
宮本俊介懶得再廢話,直奔主題,“上次說的補償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宮本,我們真的不需要什麼補償,以後互不打擾就好。”
“我們”,又見“我們”!
“優子,我堅持。我答應你,這次完成補償之後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我們各自安好。”
建司鼻子都氣歪了,前夫哥這話跟威脅也沒什麼差別。
什麼完成補償後互不打擾,意思就是你不遂了我的意,那就等著被我騷擾吧。
他建司是什麼人,他能忍得了?
當時就要上前物理理論,結果優子預判了他的動作,死死拽著他的胳膊。
與此同時,她立刻長嘆一聲,“哎……”
“我想過了,換房子太麻煩,何況這個地方我也住慣了。
如果你非要補償,就換那間商鋪吧。
我可跟你說清楚,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商鋪總是租不出去,沒什麼收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