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建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嘶……
朦朦朧朧間一聲痛呼,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昨天被由衣踢過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這事兒他不佔著理,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爬起身來,從抽屜裡翻找出來一張膏藥。
打工難免磕磕碰碰,像創口貼、膏藥這些東西都是常備著的。
開門,有些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路過妹妹房間的時候,他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敲響了房門。
“由衣醬,一會兒我做午飯,你想要吃點什麼?”
很顯然,他想要討好妹妹,或者說道歉。
“由衣醬?”
敲了幾次沒有動靜,也沒有叫罵聲,建司按動門把手,沒想到一按就開了。
整體粉色的佈局,同樣有著某種淡淡的香味。
不像優子小姐屋子裡那種淡雅的香味,這種味道更加貼合少女一些。
房門能夠正常開啟,也就說明由衣並不在家中,否則的話她是一定會反鎖的。
霓虹的生活節奏很快,大部分人都其實承擔著很大的生活壓力,所以腦子有病的人多些完全是正常現象。
以前在新宿那邊的便利店打工的時候,他曾經深更半夜遇到過很多神經病。
比如一個胖成球形、邋里邋遢的姑娘,進門就搶吃的。
這還不算,看到成雙入對的人的話,她一定會去撓人家女孩子的臉。
再比如打扮殺馬特的男子團體半夜舉著吉他,在櫃檯前不停彈奏著“給我炸雞”的樂曲。
如果不給的話那就一個勁地來回往復地彈,惹得其他客人不敢靠近。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霓虹,乞討是犯法的。
人家憲法裡頭寫得清清楚楚,違反者將會被認定為刑事犯罪,處拘役或者罰款。
所以他們非得表演個節目,拿點“演出費”就非常合情合理了。
建司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了,在新宿便利店夜班也就堅持了一個月,最終還是敗退了下來。
那片區域的打工費比其他地方高出那麼多都是有原因的,跟冒著生命危險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說一個已經成年的大姑娘,半夜排隊去買galgame遊戲並不算什麼出奇的事情。
建司認為這就是個正常的愛好,可惜現在誤會大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解釋。
他長長嘆了口氣,終歸還是沒有踏入房門半步,直接重新關起。
進到衛生間,脫掉衣服面朝鏡子。
沒有八塊腹肌,但是常年打工的經歷也讓他的身材很勻稱,肌肉還是可以的。
架著手臂一頓瞅之後,建司心道果然,果然是腫起來了。
小心翼翼撕開外包裝,他非常嫻熟地給自己貼上了膏藥,然後重新穿起衣服。
既然由衣不在家,他也就不需要折騰了,給自己下了碗泡麵就算了事。
畢竟昨天已經吃過不少高階牛肉,今天可以省一省。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都是空閒,建司也不打算出去打零工。
以前是沒有辦法,自己也沒門像樣的手藝,只能渾渾噩噩、得過且過。
但他現在有了系統,重心還是要先放在攻略小田太太上,看看獎勵的情況再說。
想到小田太太,建司立刻翻看起手機,沒有任何她的來電和短訊,想了想還是沒有上趕著主動聯絡。
現在好感度已經來到了85,只剩下5點的情況下還是要謹慎一些。
畢竟他營造的可不是純粹暖男的形象,透過電話聯絡還是太過蒼白,哪有面對面來的過癮。
吃好飯順手把碗刷了,建司回去房間,往床上一躺繼續玩手機。
眼睛累了就睡一會兒,睡醒了就繼續玩,如此度過了一個難得的愜意午後。
最後一次醒來天已經全黑,沒有聽到妹妹回來的聲音,打了個電話又毫不意外地被結束通話。
建司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也沒怎麼管過,現在管不住也是正常。
本來也沒什麼感情,分開的時候也就沒什麼瓜葛。
起身去廚房看了看,打算隨便弄點晚飯吃,電話卻響了起來。
“建司!”
剛剛接通對面就是一陣鬼哭狼嚎式的嘶喊,震得他立刻把電話拿得遠遠的,乾脆開啟了公放。
聽動靜就知道是羽生平次,他的同學皆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