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棲櫻桃跌跌撞撞闖入了店鋪之中,看到建司剎那眼淚就掉了下來。
“清水君……”
如泣如訴、步履蹣跚跑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清水君,我等不了了,他發現我要去做傷情鑑定,他會打死我的!”
今天有棲櫻桃沒有戴圍裙,身上也沒有油煙味,看來並沒有去麵食店工作。
她一把扯開了風衣腰帶,裡頭竟然只穿了小衣,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而原本應該雪白的地方,卻出現了一條條青紫色的長條痕跡。
建司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應該是鞭痕,或者其他長條類的柔軟武器,麻繩,或者腰帶。
痕跡很多也很新鮮,看起來觸目驚心,她老公是真下毒手啊。
“清水君,求求你幫幫我,我忍不了那麼久了,那個家我一天都不敢待了。”
說著話她再次拱進了建司的懷抱,嬌軀情不自禁顫抖不止。
建司沒想到有棲櫻桃這麼沉不住氣,估計她被發現意圖之後遭受到了無情的暴打。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逃出來的,但就像她說的,撕破了臉皮之後絕對不會再回去。
事情變得更加麻煩了啊……
按照建司的意思,報警備案、驗傷、上律師,財產分割,解決。
但這是外人的角度,人家夫妻多年,裡頭的糾纏牽絆多了去了,肯定無法做到如此乾脆。
建司還擔心有棲櫻桃回家之後就會開始後悔,然後拖拖拉拉地繼續自我拉扯。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都有心直接放棄攻略計劃了。
與善惡無關,家庭暴力事件中,想要徹底解決,那麼情緒的主導者必須是被害人。
否則就算強行從法律關係上完成了切割,也很難保證被害人不走老路。
有棲永山的這頓操作,反而可能促成了她妻子下定決心,這個時候應該是意願最強烈的時候。
只見有棲櫻桃拱在建司的懷中,情緒比昨夜激烈得很。
考慮到她收到了驚嚇,還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一天的。
他雖然沒有懷抱回去,但是用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予安撫。
“沒事沒事,下定決心了就好,乾脆搬出來住。
外面酒店多得是,不用回家還方便你執行接下來的計劃。”
而有棲櫻桃在建司持續的安撫之下,卻並沒有停止顫抖,反而幅度越來越大。
下一刻,她的雙臂竟驟然勾上了建司的脖子。
當她仰起腦袋的時候,俏臉通紅,眼神迷離。
配上她此時梨花帶雨的柔弱表情,那真是我見猶憐。
連建司這種心志堅定的好男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還不算!
有棲櫻桃竟然趁著建司心神失守的當間,突然把全身的重量掛在了他的身上。
建司一時不察,被她的雙臂墜著往下,而櫻桃的小嘴就印了上來。
唔?
建司瞬間清醒過來,腰部發力頂住了下墜的力量。
櫻桃沒能得逞,豐潤的嘴唇只是擦到了建司的下巴。
她沒有放棄,腦袋埋在建司的脖頸之間。
感覺到脖子上的灼熱氣息,建司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有棲女士,有棲女士,請你冷靜一點!”
“清水君~”有棲櫻桃的臉蛋埋著,說話悶悶的聽不太真切。
“只要你幫我,櫻桃的一切都是你的,全是你的,什麼都給你……”
就在他們兩個人摟摟抱抱的時候,不遠處的麵食店裡,有棲永山面沉如水。
今天有棲櫻桃確實沒來店裡幫忙,而且他一反常態,晚餐高峰結束之後就停止了營業。
獨自坐在店鋪裡,吃著提前準備好的料理,喝著燙熱的霓虹酒,悠然自得。
終於,獨坐半晌之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錄音、開公放擱在桌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交流。
“只要你幫我,櫻桃的一切都是你的,全是你的,什麼都給你……”
當電話裡傳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棲永山的手掌握緊了玻璃杯。
心中竄起了一股邪火,小腹處有些鼓脹得難受。
“賤貨!”
他咬著牙罵了一聲,面色卻算不上猙獰。
而且他把聲音放得很低很低,基本上是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