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司的這一天依然過得安逸。
廚房裡頭多了個小蘿蔔頭,幹活的時候也沒什麼話,就是小短腿跑來跑去的。
刀工沒話說,炸物開始的時候建司還會檢查一下火候,後來抽查了幾次沒問題就丟手了。
他這一開心,午飯就整了幾個硬菜。
在餐館打工管飯是慣例,但是飯菜的水平全看老闆能不能掙,還有大不大方。
建司曾經就在一家料理店打過工,中午那頓飯經常就是個鐵盤大蒜炒飯,嘎嘎往裡頭擱蒜末。
搞笑的是後來被相熟的食客調侃,成為了隱藏選單,點的人還不少。
他當時才多大啊,正是“半大小子餓死老子”的年紀。
大中午的一盤大蒜炒飯沒有任何葷菜,下午三點來鐘的時候就餓完了,所以印象特別深。
自己淋過雨倒還算了,主要是現在家底殷實,他這個小店也不少掙,在工作餐上絕對不差事兒。
忙活完了午飯檔,建司親自動手,來了個水煮牛肉、酸菜魚,其他店鋪裡頭常備的小菜什麼的不限。
這回他發了狠,他、架乃浮羅還有兩個打工生,卻做出了八人的份量。
今天的做法沒有按照霓虹人的習慣,而是龍國標準川菜的辣度。
幾個人一邊張著嘴哈氣,一邊筷子不停。
建司暗中觀察了一下,架乃浮羅那是筷子全程不停,庫庫往裡塞啊。
到最後,八人份的食物還是吃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小姑娘吃完了倒在椅背上,捧著肚子一副吃懵了的模樣。
看來也是有點壓力的,以後給她按照三人份安排比較靠譜,也免得浪費。
午餐到晚餐中間休息,打工生撤了,但是這點時間建司也懶得回家打個來回。
當初二樓在裝修的時候就留出了個小空間,看起來跟倉庫似的,其實專門就是用來休息的。
選擇的是有窗戶的角落,擺了個單人沙發,一張小茶几。
自家買賣就是這麼豪橫,不在乎少那兩張桌子的地方。
吩咐了架乃浮羅一聲,讓她關了門隨便找個位置休息,他便上去了二樓。
架乃浮羅緩了一會兒,著實也是有些吃撐了。
一刻鐘之後,她在店鋪裡頭轉了起來。
她已經摸清楚了,門口正對收銀臺的位置有監控,其他地方並沒有。
先是偷偷摸摸踩著樓梯上到二樓,儘量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確認了老闆所在的小房間關著門,她又小心翼翼退了出來,進到了廚房。
料理臺上的瓶瓶罐罐非常多,用的並不是超市常見的調味品,沒有品牌包裝,只是貼了標註名字的標籤。
兩天了,她還沒有碰過這些東西。
就算是炸物,也是建司醃製好、裹好了面衣之後交給她去操作。
一家餐館除了食材新鮮、乾淨衛生之外,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味道。
估計短時間內她都碰不上調味這一塊兒,也就用不到這些瓶瓶罐罐。
有些心虛地往外眺望著,架乃浮羅偷偷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選了個磨砂大玻璃罐。
筷子伸進去沾了一下送進嘴裡嚐了嚐,麻、辣的味道瞬間在嘴裡頭綻放。
確定了,這就是製作麻婆豆腐的料汁兒。
架乃浮羅觀察過建司做菜,除了湯和幾個耗時比較長的大菜之外,其他菜品的出菜時間都非常短,正是因為他提前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料汁兒。
已經吃了三頓了,她無比確定一點:
那就是即便使用的是類似半成品的調味料,老闆做出來的菜也絲毫不遜色於完全現做的水準,甚至她感覺調味上比一般餐館還要更好一些。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調味料絕對不是市面上賣的一般貨色。
聯想到昨夜老闆拒絕了由她來鎖門的行為,架乃浮羅估計他在晚餐結束之後都會一個人留在店鋪裡頭準備這些調味料。
又或者他擁有某個未知的供應商在向他供貨。
無論是哪一種,對她們家都至關重要。
她的姐姐名叫千俵夏芽,兩人不同姓氏是因為父母已經離婚。
她姐姐跟隨父姓,而她跟隨母姓。
父母離婚之後其實對她們管得就很少了,各自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很快就重新組成了家庭。
兩姐妹相依為命,經過這些年的打拼成立了一家會社。
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