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店內原本還算平和溫馨的氛圍，此時彷彿被瞬間凍結，空氣都彷彿變得沉重而壓抑。
昏黃的燈光微微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長扭曲，顯得格外陰森。
合作自然是沒有達成的，因為森上優雅擁有白魔的高階情報許可權，清楚地知道當時的井上合香處於四面楚歌的狀態。
井上合香只是擁有明面上的話語權而已，根本沒有權力分配商業街份額。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所以在談判開始之前，森上優雅並沒有給出任何表示，更沒有左右白魔既定的談判策略。
誰能想到井上合香竟然直接把翼手龍部和大首領的位子傳給了建司，而建司又發揮出了超越想象的實力。
統一了五龍會的聲音，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大首領。
森上優雅尤不願放棄，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側面無表情的男子，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
“你呢，清水先生，你怎麼說？”
建司面不改色，冷冷地說道：“不是我答應的你問我幹什麼。”
他的表情冷漠如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隨意地擺弄著手中的酒杯。
森上優雅突然變得泫然欲泣起來，“好，就算合作的談判作廢，那我們之間的情分呢？”
她咬著嘴唇，極盡委屈，嘴唇被咬得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著，“過去的種種，全都不算了嗎！”
此時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建司冷冷瞥了他一眼，又來了。
他的眼中滿是厭惡和不耐煩，眉頭緊緊皺起，
“我們之間從來都是交易，或者說還有威脅？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有什麼話直說。”
語氣非常生硬，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面。
可森上優雅還是那副委屈的模樣，“但是……但是那一夜我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氣若游絲，大概耳朵貼緊了也無從聽清後面的內容。
“哎……”
建司長嘆一聲，而後轟然站起身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怕，往側旁跨出一步，一把攥起了森上優雅的衣領，力氣大得彷彿要將那衣領扯碎。
森上優雅的雙腳離地，被推著狠狠撞在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她的面容瞬間變得無比猙獰，面露痛苦，忍不住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建司眯起眼睛，陰狠的眸光死死釘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真以為我不打女人嗎？森上優雅，你現在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我？
動我的家人，動我的女人？你不妨試試。
一個白魔首領養在暗處的女兒，要不要我幫忙換個白魔首領？”
他的聲音低沉而兇狠，彷彿從地獄傳來的怒吼，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殺意。
森上優雅顫抖著，身體抖如篩糠，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樣，痛楚一陣陣襲來，但她清楚建司的這話並不是隨便說說。
她得到的是詳細的情報。
翼手龍內部原本最大的老牌勢力龍崎被廢，送到了東京遠郊；
劍齒虎的首領和精銳全部瞎了眼，就此退出東京；
而霸王龍部，死了十幾人，而且首領不知所蹤，大機率人也沒了。
建司已經不是當初可以隨意拿捏的學校臨時工，他在極短的時間內締造了東京地下組織的神話。
從一個寂寂無名的人、甚至不是組織內的人，一躍成為了最大組織的首領。
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設計的時候曾經用他的家人做威脅。
可從始至終建司在她眼中就是個強力打手的身份，所以在井上合香退位讓賢的時候一度以為是拿他當頂在前頭的炮灰。
誰能想到，他卻坐穩了大首領的位置！
歸根到底，還是她白白錯過了機會，心中不甘而已。
她眼淚婆娑望著建司，這一次的情緒真實了許多，有疼的、有不甘、也有委屈。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衣領和建司的手背上。
建司眸中冰冷，彷彿不帶一絲感情，絲毫不為所動。
這一刻，森上優雅心裡清楚，再也無法從他這裡得到任何便利。
別說對方看不看得上白魔首領的位置，就算看上了，她也沒資格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