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成績了,不出意外的話,你們今年能去世界賽,足夠幸運甚至能拿到世界冠軍。”
提到葉燃,陸衍的神色淡了下來,“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江時瑧來到他面前,將早就擬好的收購合同丟在他面前,“這是我的誠意。”
陸衍開啟看了,是一份收購合同,條件豐厚得嚇人,有種被人拿錢砸在腦袋上的暈眩感。
他慢慢合上檔案,嘲諷道:“江少一個商人,居然做賠本買賣。”
“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江時瑧笑了一聲,折下西裝褲坐在他對面,神色輕冷,“我實話實說吧,我要的不是xg,我要的是葉燃。”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沉,但是大廳裡的燈光很明亮,帶著上層人士獨有的金碧輝煌。
陸衍不感興趣地將合同推回去,“你既然知道我為什麼回國,就該知道,xg多少錢我都是不賣的。”
江時瑧無所謂地笑笑,“我猜到了,所以我還有第二個方案,你要不要聽聽?”
他坐在沙發上,膝蓋交疊在一起,雙手輕釦,以一種絕對的掌控姿態冷聲道:“我知道你的手傷,今年是你最後一年了,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拿完冠軍後,你去亞運會,葉燃賣給我,但時候我給的數會比這個還多,你功成身就,我得到葉燃,各取所得,如何?”
他看陸衍不說話,神色幽深道:“你想要的無非是那個冠軍,跟葉燃也不見得有多深厚的感情,乾淨利落一點,別給
自己找麻煩。”
冰塊在水杯裡凍結,起了一層冰霧。
陸衍必須要很用力地握住,才能忍住將水潑到他臉上的衝動,吐出一口冷氣,“我以為江少會威逼,沒想到是利誘。”
江時瑧以為他鬆動了,身體慢慢放鬆往後靠,循循善誘:“你怎麼知利誘的背後不是威逼?你答應我的提議,自然皆大歡喜,不答應的話也沒事,我想這份收購合同一旦暴露出去,陸隊光是應付股東那邊就夠精疲力盡了吧?還有心思打好比賽嗎?”
他看陸衍不說話,又從資料的最底層抽出一張照片,放在他面前,用力敲了敲,“這個人你應該還認識吧?”
照片上的人留著長髮,又高又瘦,穿著廉價的衣服褲子,臉上有道疤,目光桀驁不馴。
“我聽說這個人愛陸隊愛得死去活來,甚至不惜自殘,弄傷了你的手,後來你去了北美,他也不死心地追了過去,現在又為了你回國。你猜猜,如果他知道你現在跟葉燃在一起,他會不會在網上發瘋?我聽說當年那件事被你壓下來了,現在再爆的話,會是黑料吧?那還真是,影響軍心啊。”
股東的壓迫陸衍可以不懼,但如果是輿論壓迫,不僅是他,就連葉燃也會受到傷害。
到時候別說冠軍了,夏季賽能不能打好都是問題。
江時瑧就是故意挑在他們最關鍵的節骨眼上,利誘加威逼,想要讓他為了戰隊妥協。
陸衍看完照片,卻冷笑了起來,扔回桌上,“這個人有神經病,還有吸毒史,你不會想讓他出現在葉燃面前的。”
這句話瞬間讓江時瑧凝住了瞳孔,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著陸衍,眼底斂著厚重的光。
陸衍繼續道:“當年那個老闆被你送進去後,出獄的第一天就被撞下懸崖,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又被你送了進去,不知道他下次還有沒有命從下面爬起來?”
江時瑧頓了一下,“你查過他?”
陸衍點頭,“當然,我做決定向來很謹慎的,跟葉燃有關的一切我統統都會查清楚。”
既然來了,他也決定攤開講了:“葉燃當年被你從網咖解救出來,你有那麼多種安置他的方式,卻選擇了讓他住在你家裡,我想江少不會做虧本買賣,也沒有大發善心的習慣,所以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需要對方的不是葉燃,而是江少你?”
陸衍看向他,毫不留情地將他身上的偽裝撕了下來:“看似對他不管不問,卻在他在隊期間扼殺他所有的商業價值,私藏他的資料,壓制他的流量,讓他成為一個只能為你服務的傀儡,更是在巔峰時期為你退役,揹負三千萬違約金,再也沒有能力跳出你的泥坑。”
“我知道,葉燃很傻很好騙,認定一個人的時候對方說什麼他都會信。這確實會讓某些內心陰暗的人,滋生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想法,那個老闆如此,你也如此,你們都是一路貨色,都是想要掌控他、讓他提供價值的人。”
陸衍說到這裡笑了笑,聲音很冷,“我想江少一定是養狗的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