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做的,但是少夫人院子的人少,丫鬟和嬤嬤只在外面,不常進來,他閒著沒事,便勤快了起來。
到了中午,竟然有人送了一批新衣服來。
下人說:“是二少奶奶的衣服。”
二少奶奶才進門兩天,誰給他訂的衣服?
難道是之前的衣服沒搬完?
可是這裝衣服的華貴箱子,分明是厲府裡的。
周正收下衣服,拿去偏房裡準備熨燙,開啟一看,臉都紅了。
這、這些是什麼衣服?
看起來好不正經!
這真的是二少奶奶會穿的嗎?
摸起來,料子一件件都是上等,花式是時下最流行的,周正拿出最上面的一件旗袍,指尖抖了抖。
這下子連熨燙衣衫都不敢了。
這些衣服難道就是他日常穿的嗎?
還是說關起門來在屋裡穿?
可是二少爺死了,他穿起來又能給誰看?
周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一抖,連忙把箱子都關上了。
這個二少奶奶、這二少奶奶不是什麼好出身,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如今到了厲府還這麼不正經,這是要勾引誰啊!
腦子裡又想起前天夜裡拿血滴子一般豔麗的手心硃砂,以及那雙素白如玉的手。
本來以為應該不是那樣的人的,興許有些風骨,沒想到竟還是……
周正羞惱不已,只
覺得自己那夜迎親之時因為他站立的姿態和那雙漂亮的手而對他的改觀全然是錯付,如今二少爺屍骨未寒,他這浪蕩的本性已經藏不住了,頓時覺得這人真就是個俗物。()
二少奶奶到了中午還沒起床,而周小管家因為一箱子衣服,氣得飯都沒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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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著廂房的那道門,氣惱這不懂規矩的戲子這個時辰還不起床,若是正常時期,這樣的小媳婦要被婆家戳脊梁骨,可偏偏二少爺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別處,沒人管得住他。
正是因為二少爺死了,他作為未亡人還在睡大覺,想想更可氣了,特別是主母仁善,還說好好生伺候他。
幾乎到了申時,屋子裡才有了些動靜。
這下子西院的照不進太陽了,再過兩個時辰都要晚上了,這時候才起床?
也不知道昨天夜裡幹了什麼了。
周正對他感觀已經差到了極點,聽見屋子裡的動靜,便去熱飯菜。
他伺候的不太用心,飯菜是中午的,不再給他重新讓人做,只覺得這樣的人真是配不上他們厲府。
磨磨蹭蹭熱了飯菜,打了熱水,便端著洗漱用具和熱水過來了。
路過院子裡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
鬱鬱蔥蔥的槐樹下,一名烏黑長髮的美人正墊著腳在摘槐花。
五六月的槐花正盛,白玉似的素手已經採摘了兩株,如今這一株較高,他只摸到了最下方小小的花蕊。
“咔”。
花枝被折斷的的聲音,周正鬼使神差的已經摺下了一個更高處的大枝丫。
滿滿的一摞花。
美麗的少夫人回過頭裡,那張清豔的臉和素淨的槐花簡直是絕配,清麗無雙,又美麗動人。
周正連忙把花摘下來捧到他手中。
“二少奶奶,給您。”
蒲遙接過一摞花,笑道:“本來只想摘兩支玩玩,一下子這麼多花,不知道怎麼養。”
周正連忙說:“槐花有涼血止血、清肝瀉火的功效,正適合初夏,奴才先伺候您洗漱,便去給你做道雞蛋炒槐花嚐嚐。”
蒲遙還沒有吃過這道菜,於是點了點頭。
周正把熱水和洗漱用具端進屋裡,他候著在一旁,等著伺候這位少夫人。
眼睛不敢往上瞧,只看見他半身素淨的長衫,配上他這張漂亮的臉,如天山裡高潔美麗的花。
突然又想到他那一箱子的衣衫,光是想這樣的衣裳他要穿上,不由得連脖子都紅了。
美麗的主子穿著一雙鴛鴦布鞋在他眼前走動,不能抬頭看他的臉,能只能看見鞋子和長衫邊。
一會兒傳來他清脆好聽的聲音。
他語氣淡淡的,“你下去吧周管事,我們自己來。”
周正像是喝了二兩高度酒似的暈暈乎乎下去,到了院子裡,連忙捧著那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