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
。
……這是什麼意思?
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即便無話不談的朋友也一樣。哈維·丹特自認為自己完全可以理解——畢竟他們現在早已經失去了任何交集,但……如果布魯斯·韋恩也是一個魔術師呢?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推論很接近真相,畢竟根據海德的說法,韋恩老宅的所在方位距離靈脈的樞紐非常接近,魔術師不會向普通人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或許就是布魯斯·韋恩過去一直都沒有和他說過相關資訊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
就像是聖盃戰爭當中存在不同陣營一樣,魔術師這個群體當中一定也會有各種立場相悖的人。哈維·丹特握住方向盤,任由各種複雜的情緒在自己的心中激盪——這是他最為接近一個巨大秘密的時刻,只要他能順利撬開那二個官僚的嘴。
突然,哈維·丹特猛然打方向盤,原本在空曠道路上行駛的車輛毫無徵兆地變道,輪胎在道路上劃出一道深色的痕跡。下一秒,他的車輪子中了一箭,一側的車胎迅速癟了下去,讓原本就失去平衡的車更加失控。
海德拉開車門,以防衛的姿態擋在這輛車面前,更遠處是一襲綠衣的archer,他抬起手臂,向兩人露出自己綁在手腕上的弩箭。
“真麻煩……聖盃戰爭期間,不要去劫掠普通人啊。”
羅賓漢嘆了口氣,肩膀向兩側垮下去:“本身就已經夠辛苦了,還硬要給別人增加這種額外的工作量。”
雖然語氣顯得很敷衍,但實際上,羅賓漢的心中卻格外警惕。這是一場缺乏部署的遭遇戰,而非他自己一貫所擅長的那種陷阱作戰——更糟的是,戈登警官和ncer被另一場戰鬥絆住,暫時沒有辦法趕來支援。
迪克正在介入市政廳裡的槍戰現場,在總是姍姍來遲的警察們趕到之前,他要竭盡全力保障那些人活著。傑森也被喊過去做類似的工作,雖然沒怎麼接受過訓練,但以迪克的說法,這孩子相當有天賦——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很短,卻格外有默契,彷彿已經同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過許久。
也就是說,能夠行動的人只有自己嗎……羅賓漢在自己心中嘖舌,愈發感到任務艱鉅——雖說他身為archer擁有「單獨行動」的特性,但想要單人幹掉一位麻煩的從者,果然還是……
啊,逃跑算了。
——開玩笑的。
綠色的斗篷一閃,archer在兩人面前消失於原地。
英靈羅賓漢是擅長在逆境當中不斷堅持的從者,生前經歷過無數場資源和力量都完全不均等的戰鬥——以俠盜的身份來反抗國王和舊貴族,危險程度彷彿是在刀尖上舞蹈。
見到這一幕,海德高高揚起眉毛,臉上的表情更加興奮。
“追獵兔子的遊戲嗎?有意思。”
他說:“那就來較量看看吧,虛構的英國人和真實的英國人,到底哪一個才能在這場聖盃戰爭當中獲勝。”
他飛起一腳,直接踢斷了不遠處的一棵行道樹,又以驚人的怪力將這棵樹原地舉起來,連同樹冠和枝葉一起借作武器。明明是身材矮小的從者,卻將這過於龐大的“武器”揮舞得虎虎生風,伴隨著飛濺起來的葉片和塵土,空氣當中隱隱約約勾勒出了一個迅速移動的影子。
“哈!”
海德咧開嘴角:“躲躲藏藏的傢伙——”
他立刻瞅準機會,朝著這個方向釋放了恐慌之聲,卻沒有聽見敵方從者應聲倒地的聲音。
一點點細碎的腳步聲之後,眼前的開闊路面就又重歸平靜。
“可真危險啊……”
羅賓漢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自語,取下了自己耳朵當中的耳塞。
“如果想要對付海德的話,最好在關鍵時刻遮蔽掉自己的聽覺。”
戰鬥之前的臨時交流中,迪克和傑森曾經如此叮囑他:“但不能在一開始就讓對方有所警惕——”
施加了加護的耳塞果然有用,他想,將這個“預先準備的小陷阱”握在了手心裡。
“另一邊,aster的戰鬥可別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