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說話,他就感覺毛骨悚然十分不適。
然而在仔細反思過自己以後,布魯斯卻發現,諾克斯所提出的這個建議,並不是那麼令他難以接受。
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經接受過對方
的“強化魔術”,在滑落第一級臺階以後,進一步順坡下就變得更加容易——這也是人性的弱點之一,他在心裡短暫反思了一下自己。
岌岌可危的塑膠朋友關係所能提供的安全保障就像是懸崖上的鋼絲,更何況,就算對方真的將自己視作是朋友,一位魔女的友誼和那種正經的人類朋友有本質上的區別。
但是他說:“可以。”
詹姆斯·戈登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不是知曉自己這位老友意志力驚人,很難被各種奇怪法術精神誘導,他簡直想要質問諾克斯是否對他下過藥了。
“那就很簡單了,我們一起去阿卡姆,調查有關於琥珀金的事;你們剩下的人繼續參與聖盃戰爭,不管哪邊有了好結果,整體而言都是好事。”
諾克斯拍拍手:“中場休息結束以後我們就可以各自上崗了。”
戈登警長還是覺得不太靠譜:“哈維·丹特那種很明顯不正常的狀態,還有,saber……”
“像是saber那種規模的從者,通常來說都是不會輕易回應召喚的。”
諾克斯說:“而且就算他被我召喚,我們之間也並非是嚴格的主從關係,而是交易與合作——也就是說,除了最關鍵的那個時刻以外,我並沒有辦法嚴格控制他的行動。”
而且屠龍英雄齊格魯德是擁有“龍種改造”權能的從者,在魔力供應方面有著極其優越的效能,也意味著他完全可以單獨行動,不需要依賴aster提供魔力——這也是為什麼在聖盃戰爭開始之初,他們連saber的影子都沒看到。
既然當事人都已經表示同意,儘管心裡還有著諸多擔憂,詹姆斯·戈登仍舊勉強接受了這個提案。畢竟除了與琥珀金相關的調查之外,他們這邊聖盃戰爭的壓力同樣嚴峻——就算不需要面對危險性極高的saber,剩餘那幾騎從者也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不過你的脖子剛剛遭到了saber的一擊,幼才從昏迷當中恢復不久……”
阿爾弗雷德也表露出不太贊同的神色,自從聖盃戰爭開始以來,他們這些人就像是陀螺一樣沒個休息的時候,彷彿有無形的鞭子時時刻刻抽打在身上。
“這並不影響什麼。”
然而布魯斯表示:“隨時可以開始對於阿卡姆瘋人院的探索。”
“呃,我不是在阻止你,而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喝這個。”
諾克斯掏出一個安瓿瓶,裡面裝著清澈透明的液體:“能夠促進傷口恢復,緩解神經痛,以及調節因為常年晝夜顛倒而顯得不規律的內分泌系統。”
“……聽起來像是那種街頭小廣告上的藥效。”
傑森說:“而且那種藥物往往還伴隨著●能力的提——唔唔!”
迪克不動聲色地捂住了他的嘴。
這可不是小孩該說的話。
六小時的昏迷可以等同於睡眠,那麼四捨五入,今天不用再睡覺了。這種對自己頗為嚴苛的習慣沉浸韋恩家的每一個角落,而
那個安瓿瓶則被束之高閣(),即便諾克斯一再表示≈ap;ldo;朋友免費≈ap;rdo;?[()]?『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需要為這種東西額外支付代價。
頻繁服用魔藥似乎又是朝著臺階往下走了一步,雖然魔女的手段多種多樣,但他還暫時不打算沿著對方所指好的那條路前進太多。
“你現在就可以同步精神了。”
他說:“如果有需要,阿爾弗等一會兒會幫忙把你的身體搬到床上。”
這種事情雖然第一次做感覺很驚悚(畢竟沒有心跳和呼吸),但在經歷過最初的慌亂之後,阿爾弗的接受能力很快上升了一個新臺階。
“就在這裡……?”
諾克斯環視了一眼排列在長條桌前的眾人:“是不是不太好?”
布魯斯剛想說周圍都是熟人沒什麼問題,又突然想起對方上一次“初具人性”的發言是險些讓他陷入路人眼中的尷尬二角關係——於是話鋒一轉,表示他可以隨便找個自己喜歡的房間。
“你打算怎麼辦?”
他關上房間門,隨後向對方攤開手,儘量做出沒有抵抗的態度——這很困難,但他知道大部分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