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這個時間?”
諾克斯反問:“在大部分的魔術儀式當中,時間的準確都意義非凡,這一這一點就連召喚從者也一樣。”
如果不做特殊說明,他怎麼會知道這是否象徵著更深層次的理由,或者“這三十五分鐘的等待也是目的的一部分”?
看著對方理所當然的反問,布魯斯也不由得哽住。
“沒什麼特殊含義。”
他說:“只是在人類的禮節裡,比約定時間更早到一些是一種禮貌。”
諾克斯臉上的表情似乎寫著“他認識的許多人類都不包含這項禮儀”。
“我以後也該這樣對待你嗎?”
他又興致勃勃地問:“多長時間算禮貌,像你一樣等待三十五分鐘?還是說如果時間更久一點,表達友好的強度就會酌情加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提前一天晚上出現在這裡……雖然我的時間很充裕,但從利用效率上考慮,要是等待時間裡能做點別的事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需要,你保持現在這種時間觀念就好。”
布魯斯打斷了對方的發散:“重新強調一下今天的目的,我們要去會見阿卡姆瘋人院如今的院長夏普先生,判定他是否是一名魔術師,以及是否加入了berserker的aster所在的陣營——緊急情況下,有可能會發生魔術師之間的戰鬥。”
“而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就負責讓你偽裝成一位魔
術師。”
諾克斯緊跟著說:“非常簡單,也很好理解。”
作為即將執掌哥譚的魔女,阿卡姆瘋人院是他必須要攻破的一環,因此兩人在這件事上目標完全一致。
“不過如果你這麼做,在那群人的眼裡,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就會和魔術師徹底繫結,到時候就算想要解綁也沒人相信。”
諾克斯看了他一眼:“這樣也沒問題嗎?”
“你剛來哥譚的時候不也覺得我是個魔術師?”
布魯斯反問。
“……哈哈,那時候還覺得你是個付不出代價的窮光蛋呢。”
諾克斯笑了一下,隨後又原地消失,藏進了他的影子裡。雖然對方來到哥譚還沒過太久,但布魯斯卻發現自己已經很習慣城市當中發生的變化——諾克斯說話聲音能夠透過魔力的流通而直達腦海,在對方“最佳化過一輪魔術術式”之後,他自己也可以透過思考發生的形式來與對方進行交流。
“就是有點副作用。”
諾克斯說:“你要是在非常大聲的胡思亂想,我也能聽到你思考的雜音。”
其實通常來說,大部分人類都很難自如控制自己思考的內容,更別說準確地在腦海當中區分“想要傳遞給別人的話”以及“僅針對自己的思考活動”,畢竟人類這種生物長著嘴就是為了溝通,總不能強行要求他們的大腦在突然連上魔力以後就習慣這種全新的交流方式……但,布魯斯·韋恩並不是“大多數人”。
他能夠很清晰地整理自己的思緒,傳遞過來的聲音當中也不夾雜思考的噪點——許多腦袋渾渾噩噩的人類會有這種毛病,但他似乎能夠無師自通地就把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處理妥當。
“除了沒有魔力以外。”
諾克斯有些驚歎地說:“你就像是個天生的魔術師——能夠進行清晰的思考發生是思維分割的基礎,人類魔術師能夠做到這一步就算是入了鍊金術師的門。”
“不是天生的。”
布魯斯向他解釋:“我曾經受過一些有關於冥想的訓練,還有如何提升自己的專注力和瞬時記憶力——應該是這些訓練帶來的效果。”
求學的那段時間裡,他所學習的知識既多且雜,仇恨是最好的推進器和養料,將他送得又快又遠。
他坐進車裡,一路向南開,卻並沒有像諾克斯所預料的那樣踏上阿卡姆瘋人院所在的那片三角形島嶼,而是拐了個彎直達市區,目標是一片高層公寓。
“……我記得我們是要去和夏普先生交涉?”
“他是精神病院的院長,不代表每天都要住在那裡。”
布魯斯顯然是提前做過功課,對於夏普先生的日常行動風格都有了解。奎西·夏普毫無疑問是個聰明人,阿卡姆瘋人院的前兩任院長最終都落得了精神失常的結局,要麼身死要麼入院接受治療(而這種地方也很難真正將患者治好),而他作為阿卡姆實質上的管理人,除了必要的場合之外,其實不常在那片島嶼上久待。
名面上自然會有無數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