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而這座城市當中生活著千萬以上的常駐人口,這已經足夠將任何詛咒都分攤得格外稀薄。
“從醫院的診療資料上來看,哥譚人並不比美國其他州的住民生病機率更高。”
他忍不住說:“也不存在毫無理由的衰弱——我之前讀過當地癌症發生率和白血病的診療統計記錄。”
“從肉丿體層面上,確實如此。”
諾克斯看了他一眼:“而靈魂的角度則不然。”
現代醫學對於精神疾病的解讀尚不非常明確,許多領域都還處在一片晦澀的迷霧當中。阿卡姆精神病院在世界範圍內發表的精神病相關論文都稱得上是涉獵廣數量多,但對於患者的治癒率卻仍舊處在不高的水平——而且還總有人越獄。
“你應該聽說過,我從傑森手裡收到過一些兒童換牙時換下來的牙齒。”
如果將人類的靈魂比作一棵樹,那麼這棵樹在生長的過程中也會不斷有葉片脫落,這是人類作為星球靈長的知性生物所具備的正常現象。
哥譚的詛咒就更像是一片貧瘠的土壤,讓枝葉無法繁茂,葉片脫落的速度加劇,而這個過程反映到現實生活當中,結果就是“精神病患者數量增加且難以治癒”,而且個個病得五花八門。
布魯斯沉默了片刻。
在這個時刻,他很難不回想起哈維·丹特,對方恰巧也被遴選成為了此次聖盃戰爭的參與者,而此前諾克斯就評價過他“從靈魂層面上裂開了”,或許這就是精神分裂症在魔女這種生物眼中的病理學指徵。
他
() 走向這種結局,也有土地自身的原因嗎?
又或者,在無數紛繁駁雜的命運裡,有些力量在有意識地推動著他們走向更為糟糕的選擇?
布魯斯無法提問,或者說,他很確信自己不會得到一個清晰準確的答案——魔女先生雖然平日裡總擺出一副有求必應的模樣,但實際上,那些真正關鍵的問題在對方口中永遠一副含糊不清的模樣。
比方說,如果他的目標是聖盃戰爭本身,那麼這場聖盃戰爭究竟能為他帶來什麼;又比方說,哥譚的靈脈當中包含著詛咒,又是什麼人為這座城市帶來了這一切。
“晚餐非常美味,十分感謝你們的款待。”
諾克斯站在門口,向阿爾弗雷德告別,停車場當中停著他那輛迎來沒一個多月的新車——現在這輛車看上去甚至已經有些千瘡百孔。他鑽進車裡發動引擎,隨後車子猛然後竄,撞在了正後方的一棵樹上。
“……不好意思,掛檔掛錯了。”
諾克斯從車窗裡探出頭來。
“……”
阿爾弗雷德的臉上維持著那種處變不驚的微笑:“如果有需要的話,您可以叫一個代駕。”
“非常感謝,不過不用。”
諾克斯自信發動引擎:“我現在已經開得比較熟練了。”
他現在能夠很熟練地分辨剎車和油門分別是哪一邊,並且記得在轉彎之前打轉向燈。
兩位人類目送著這輛車歪歪斜斜地離開,在過了第一個彎道以後,阿爾弗雷德才頗為感嘆地問道:“塔蘭特先生有駕照嗎?”
“……?”
布魯斯沉默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個——由於對方的魔術效果,大街上很少會有警察主動去查他的駕照。
……所以多半是沒有。
同一時間,海上。
企鵝人的遠洋運輸船悄無聲息地更換了停泊的位置。
rider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大聲用一連串的髒話痛罵著迪克和archer,間或夾雜著攻擊一下蝙蝠俠,顯而易見,archer的寶具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折磨。
“你真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企鵝人也顯得很焦慮,如果rider一直是現在這種萎靡不振的狀態,他很有可能會在這場聖盃戰爭當中提前出局:“你還需要更多船員水手嗎?還是說,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清除你體內的毒素……”
話是這麼說,但他心裡其實也很沒底,那是寶具造成的效果,消耗了一枚令咒,肯定會在概念層面上造成損傷——萬幸的是,rider比想象當中的要更頑強,或許身為歷史聞名的航海家和探險家,確實需要比常人更多的意志力[1]。
“不需要!”
rider大聲回答:“就算所有的護衛艦都已經沉默,旗艦聖瑪利亞號也一定能夠成功抵達新大陸!更何況這裡本身就是我所征服過的土地,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