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究竟經歷了什麼!”
“不就是受到了一些敲擊,所以靈魂裂開了嗎?”
諾克斯反問:“如果你只有這種水平的話,確實我更適合做一個合格的朋友。”
收到訊號的警長:“……”
真是夠了!他要聽不下去現在的對話了!
為什麼之前沒有誰面對那些阿卡姆的瘋子如此挑釁,是因為子彈打不死這個人嗎!
好在就算對話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雙面人還沒反應過來布魯斯和蝙蝠俠的身份問題——他單純只覺得諾克斯在拱火冒犯他。
雙面人顯然一幅惱怒表情,對著諾克斯連開數槍,可惜沒有一發子彈成功命中目標。同一時間,蝙蝠俠救下了第一位人質,他將對方嘴上的封條撕開,發出的響動讓雙面人猛然回頭。
“所以你們是來嘲笑我的嗎?”
他大聲質問,胸腔起伏:“認為我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我,所以就像是更換一個壞了的門把手一樣——”
蝙蝠俠:“……”
他很想說完全沒這回事,對方只是在“扮演”自己的朋友,而且演技相當拙劣,但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放開這些人,你只是病了,需要接受治療。”
“在阿卡姆治療嗎?”
哈維嗤笑一聲:“你真覺得那個地方能有什麼用處?”
他掏出硬幣,向上一拋:“說到底,這世界上只有隨機的命運是真正公平的——”
蝙蝠俠立刻向前想要阻止他,但情形已經來不及,雙面人一隻手握著炸彈的起爆裝置,另一隻手緩緩張開。
硬幣是正面。
他於是又拋了一次,諾克斯在他的身後出聲:“如果你只是想要靠這個東西來決定你的行為,那就很簡單了。”
他兩手一攤:“你可以再拋次,我敢保證它們全部都出現同一面。”
“你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開始夾雜著痛苦,屬於自己另一邊的人格隱約有復甦的架勢,就在這時,蝙蝠俠趁機擊中他的小腹,隨後動作流暢地將對方制服在地上。
“一些簡單的魔術。”
諾克斯走上前來,蹲在地上,抬手拿過那枚硬幣重新拋接,將正面的結果展示在對方面前:“是科學和物理規律的另一面。”
“所以在你的眼裡,這一切都只是個笑話嗎?”
雙面人從牙縫當中擠出詞句。
“當然不是,這是指向明顯的計謀。”
諾克斯說:“如果一個人太過堅固,那麼就去傷害他身邊的親人和朋友,這是你們人類亙古不變的邏輯,千百年間永遠好用。”
“所以你受傷,你分裂,你痛苦,你成為被打碎的玻璃杯,而那些玻璃碎屑就終於可以用來劃傷握住杯子的人。”
諾克斯說:“就是這麼回事。”
雙面人的表情一怔,保持著被按在地上的動作,終於久違地用力思考起來——完好的半張臉上帶著一閃而逝的迷茫,回憶起曾經意氣風發相碰的酒杯。
他有了短暫的動搖,隨後人格重新被另一半佔據,臉上的表情迅速變換,浮現出痛苦掙扎的神色。
“因為人類的靈魂就像玻璃一樣,被打碎之後就很難再彌合。”
諾克斯的雙手從兩邊向中間合攏,最後一起落下,把他隨意敲暈過去:“他現在裂成了兩片,即便是強行拼在一起,在外力消失之後也會自然分開。”
“沒有別的辦法嗎?”
確認雙面人確實陷入了昏迷以後,詹姆斯不禁問道:“我們曾經尋求過頂尖整形醫生和心理學專家的幫助……”
“外表的復原雖然也很麻煩,支付代價的話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如果你們想要連心也一起修補,大概就只有奇蹟才可以吧。”
諾克斯隨口回答:“那種超越了魔術的東西。”
哈維·丹特重新被警方控制,諾克斯在確認過對方“只是個普通人”之後就失去了興趣,而布魯斯和詹姆斯·戈登則駕車重新回到哥譚警署。
“他說的是真的?”
戈登局長終於將憋了一路的問題問了出來:“你們,呃……”
“那是阿爾弗的委託。”
蝙蝠俠很顯然不太想承認:“而我認為這是一個監視的好機會。”
他簡單向對方解釋了一下阿爾弗雷德的“餅乾交易”,換來了詹姆斯·戈登的一聲驚歎:“原來是這樣,他剛剛那種說法,比起朋友,我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