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想這個場面已經看過一次了。
實際情況和想象得差不多，埃克王確實果斷利落地揮動斧將自己的顱割了下來，可們卻並沒有像是自己記憶當中的那樣化金色的齏粉原地消失，那顆顱帶著沉甸甸的重量落在地上，甚至還在原地了個滾，咕嚕嚕地停在了的腳邊。
詹姆斯·戈登臉上也是一臉茫然，嘴唇上下翕動，很明顯是被這幅場面嚇了一跳——按照原本的劇情，本不應該是如此……
“貢希爾達？”
蝙蝠俠試著叫了一，沒有得到應，隨後又問：“……諾克斯？”
這是一個惡劇嗎？似乎又不太像。
對於諾克斯的行習慣還算了解，對方雖然也愛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在涉及到真摯情感的場合，卻很少抱以輕慢的態度。
伴隨著話音剛落，下一秒，埃克王斷裂的脖頸處噴湧出黑色的淤泥。這些黑泥很快就將的身體覆蓋，隨後又源源不斷地向外擴散，就像是火山爆發時的熔岩一樣逐漸侵蝕周圍的地面。
黑泥沿著水泥路面抵達了們的腳邊，彷彿活動著的沼澤一樣開始讓向下陷落，詹姆斯·戈登目露驚恐地掙扎了一下，只讓自己陷得深，蝙蝠俠則試圖儘可能多地增加自己和這些淤泥的接觸面積，防止陷落速度太快——這是陷入野外沼澤時緊急逃生的標準技巧。
蝙蝠戰衣原本的制式是全覆蓋式，能夠包裹暴露在空氣當中的所有面板，然而突然，手套和衣袖的連線部位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那些淤泥彷彿活過來了一樣，爭先恐後地想要沿著這道縫隙侵蝕進去。
() 接觸到面板的一剎那，森然的寒意幾乎瞬就順著那一道裂縫滲入了全身，布魯斯只覺得自己彷彿一瞬墜入這片黑泥當中，而在遙遠的下方，有無數隻眼睛咕嚕嚕地轉向，視線突然鎖定在的方。
「看見了。」
這些眼睛彷彿無地發出囈語。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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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輕輕蒙在眼睛上，耳畔傳來諾克斯的音。對方似乎很不滿地朝向四面八方喊道：“看得這麼貪婪幹什麼？再這麼看下去我可要收費了。”
布魯斯：“…………”
首先，你哪有收費的立場。
這很明顯是非法經營。
對方緊挨在的身後，手掌和接觸下頜的那一點點手臂透出類面板類似的柔軟觸感和溫度，指縫滲透出點點星光，驅散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黑暗。
“那是什麼？”
布魯斯開口問道。
“嗯……總之是一很缺乏分寸感的傢伙。”
諾克斯說：“我不知道你們類怎麼稱呼它。”
這是太敷衍的說法，布魯斯又堅持問道：“對你們而言呢？這算是你們幻想鐘的同類嗎？”
“那怎麼可能！”
諾克斯立即反駁：“你怎麼能把我和這沒禮貌的東西相提並論！”
“……”
實在沒話說了：“那現在應該怎麼辦？你也不能一直攔在這。”
“現在？”
只聽見諾克斯輕輕笑了一下，呼吸距離自己很近：“——現在，你該醒了。”
布魯斯猛然睜開眼睛，窗外是剛朦朦亮的天空，身上透著柔軟的長袖睡衣，布料是自己一貫熟悉的、阿爾弗雷德很偏好的那花紋。
……對了，在入睡之前確實還記得，阿爾弗雷德曾經許下了“希望大家今晚都能一覺睡到天亮”的願望。
但這願望應該不包含一個古怪的噩夢——
洗漱的時候還在思考這件事，而在早餐時，詭異的感覺就已經登上了巔峰：詹姆斯·戈登急匆匆地給了個電話，說昨天晚上做了個相當驚悚的噩夢，夢見自己眼睜睜地被berserker噴湧而出的黑泥所吞沒，而當時拔腿就跑，被那些黑泥緊隨其後的追擊，這場緊張刺激的追逐戰持續了一整夜，等早上睜眼醒來的時候還感到渾身疲憊。
“要不是我在夢還有警車可以開，估計早就已經死透了，我恐怕被追上以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詹姆斯·戈登心有餘悸：“你知不知道這怪夢到底是怎麼事？”
“被追上的結果應該確實不太好。”
布魯斯只能告訴：“你一直積極逃跑的策略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