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判斷道：“應該還摻雜了一些別的要素——甚至有可能包括你我的夢。”
“……我可不覺得這裡看上和哥譚有什麼相近。”
戈登反駁。
“這個夢境當中所有使用的語言都是統一的，這部分應該參考了我們的個習慣。”
蝙蝠俠說：“不然我們現在應該會像是啞巴和文盲一樣面對著古代挪威語束手無策。”
“……也對。”
或許由於編纂這個夢境的在細節處太不走心，他們沒多久就抵達了王都（空間尺度或許發生細微的扭曲，蝙蝠俠想），並且毫不費力地就依靠著攜帶的魔獸血液獲得了一個面見國王的機會——他有理由猜測，在真實的歷史當中，如如此冒失就想面要見國王，他們會被王城的守衛直接亂劍趕出。
甚至——在這個夢境當中，連國王都不需要解除自己上的武器。
就像是一個童話故事，而童話故事不需要在意這些細節，沒在乎守衛的輪班排表，除了勇者、魔獸和殘暴的國王夫婦以外，其他角色都可以視作是用於支撐劇情的背景板。
然而，王貢希爾達不在這裡。
宮殿的守衛們說，王陛在幾天前就消失無蹤，不知道在做什麼，也不允許別查探她的行蹤；國王倒是還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王座上，如你們想要面見國王，只需要等待一會就可以見得到。
蝙蝠俠點頭，同意了這個潦草的劇情安排。
他
們在哥譚已經見好幾次berserker，他材高手持巨斧，常年赤裸著上半，頭頂上還生著類似於惡魔的巨彎角。幾次遭遇戰當中，對方都只能發出支離破碎無法識別的聲音，由於狂化於嚴重的緣故，陷入了根本無法溝通的狀態。
而他們前所見到的這位國王陛卻截然不同——雖然同樣高，有著那個時代北歐所特有的潦草髮型，但他至少老老實實地穿著上衣，而且有屬於普通類的面貌，腦袋上也沒長角。
而且這位國王甚至還和他們兩個頗為友好地打了聲招呼。
“你們好，遠道而來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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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想象不到，他們竟然有機會和那位歷史上兇猛赫赫的血斧王面對面交談——這個夢境該不會是夾雜了貢希爾達的十八層濾鏡吧，詹姆斯·戈登心有餘悸地想。
“聽說你的妻在收集魔獸的血液。”
布魯斯掏出一個水囊，那裡面灌好了預準備的魔獸血：“我們希望以這個為交換，來換取和魔女貢希爾達對話的機會。”
“在我的妻回來前，我可以當你們沒說這句話。”
國王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如你們冒犯到她，估計會以非常痛苦的形式死。”
比如把類和植物縫合在一起，幾個不同的鑲嵌成奇美拉，只能說在擁有非凡生命雕琢能力的情況，一位魔女能夠做出的殘忍舉措可以輕易突破們的想象。
……到底是什麼樣的才能有膽娶這麼一位老婆啊，詹姆斯·戈登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我們有必須要見她的理由。”
蝙蝠俠堅持說道：“為此，我願意支付她所開出的代價。”
“代價……噢。”
埃裡克王原本有些輕巧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從靠背椅上坐直了，略顯嚴肅地注視著前的兩位來客：“看來你們有和魔女打交道的經驗。”
“是的，實際上，我的一位……一位朋友，就是個魔女。”
蝙蝠俠說到“朋友”的時候其實猶豫了一——他不很確定魔女視角的朋友和類定義的這個詞彙是否是同一個含義：“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和他失散了，希望能委託您的妻幫忙找找他。”
對方一露出笑容。
“噢！魔女就是這樣，總是喜歡任地做各種事——如他真是你的朋友，那麼只需要稍作等待……等到他們想和你見面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出現了。”
他看上不太像是個把自己所有親戚殺了個精光的瘋，蝙蝠俠注視著對方的表情：他經常和精神病患者打交道，知道那些在發病的時候究竟會陷入怎樣的瘋狂——而前的埃裡克王神志清醒，說話也符合邏輯，不太像是個普遍意義上的精神病患者。
當然，也有可能他只是沒發病。
或者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時期，還沒有到對方六親不認流血飄櫓的那個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