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康斯坦丁還是老老實實的介紹了一些有關於詛咒的基礎知識。
“通常而言,你不可能咒殺一位神秘等級遠高過你的魔女。這種膽大妄為的詛咒極大機率會被直接反彈回去,如果當事人知情的話,可以酌情選擇是否要留下你的小命——但如果,我是說如果,極低的機率下,那位我不曾謀面的魔女先生確實對你產生了真正近似於人類的情感,這種謀殺就變得更容易成立。”
“簡單來說就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之愛對它們那類生物而言和烈性毒藥差不多,強度足夠讓人陷入瘋狂失去理智——歷史上有很多血淋淋的例子,甚至包括一部分魔女在輕信人類之後真的被火刑殺死。”
他們的生命形式過於單純,靈魂也總是一往無前,複雜又暗含惡意的情感很容易變成包裹在蜜糖之下的毒藥。
“當然,我相信你肯定不會這麼做——”
康斯坦丁拍打著他的肩膀:“但還是給你提個醒,魔術師的事情很難懂,時鐘塔讓這麼一個人過來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竟然沒有一位君主親自對於哥譚進行干涉,要麼是那群英國佬太過尸位素餐,要麼眼下所發生一切都還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突然,布魯斯按了一下藏在自己耳朵當中的通訊器,將阿爾弗雷德的頻段接入。
“之前您一直拜託盧修斯先生監控的那幾l個賬號……”
“怎麼?他們有什麼動靜了嗎?”
布魯斯問。
“有幾l個賬戶購買了本週末從英國倫敦直飛哥譚的機票。”
阿爾弗雷德說:“其中一位乘客就是您一直關注的埃爾梅羅二世。”
“嚯。”
康斯坦丁吹了一聲口哨:“真來啊,君主?”
真要有一位君主願意蒞臨現場的話,即將發生的大事可不是簡單一句血雨腥風就能描述得了的。要知道,多年前的那一次聖盃戰爭直接導致了一位才華橫溢的君主就此隕落,以至於時鐘塔的許多勢力都迎來了一次大洗牌。
“真有君主要來的話那我可要走了。”
康斯坦丁說:“我向來看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不順眼。”
“同時訂購了機票的還有誰?”
布魯斯問。
“從可以查詢到的航旅資訊而言,應該還有一位女士。”
那大概就是他的內弟子,布魯斯·韋恩說道。
根據他對埃爾梅羅二世本人的調查,對方在出行的時候時常會帶上一位自己的弟子,視情況的麻煩程度不同,還會有埃爾梅羅教室的其餘弟子陪同。
只來了一個,是因為情況不需要出動那麼多人,還是因為作為魔術師的支援只需要諾克斯一個人就可以?這些猜測暫時沒有什麼結果,而具體情況還需要等到他見到那位君主以後才能揭曉——布魯斯很確信自己會和對方見面,這位君主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裡就是美國。”
航班當中,頭戴兜帽的少女將臉貼在玻璃懸窗上,有些好奇地向著地面張望。
層雲之下,是有無數高聳建築物林立的繁華都市。
“是的,dy,這裡就是所謂的商業與犯罪之都,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繁華城市之一,也是全美國可以說最為危險的地方。”
格蕾看上去顯得躍躍欲試:“會有那種小說裡常見的槍戰場面嗎?”
她最近到底看了哪些書……
“……我很希望不要遇到,但我恐怕,是的,女士,根據諾克斯的說法,在便利店裡買日用品都有可能會遇到所有人一起拔槍的驚險場面。”
格蕾立即收斂的表情,有些敬畏地“噢”了一聲。
對於在威爾士山村地區長大的格蕾而言,倫敦就已經是自己所去過最繁華的大都市,像是哥譚這種高樓林立商業區繁華的地方,她還是第一次見。
很難想象這樣的地方會成為犯罪之都……飛機掠過雲層,她注視著地面上最高的那棟建築物,屋頂上的廣告牌標記有韋恩集團這個名字。
“越是繁榮的地方就越容易窺見陽光之下的陰影,格蕾,你要記住這一點。”
埃爾梅羅二世顯然已經很習慣隨時隨地進行講學,他靠在飛機的靠背椅上,航空公司的宣傳樣冊正放在他的系統裡面正好也是韋恩集團的產品,首頁的海報色彩鮮明地宣稱他們採用了某種最新一代的技術,在業界已經達到了領先水平。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