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答案。”
“或許吧。”
諾克斯聳了聳肩。
即便被自己的姐姐們反覆勸導,小美人魚最終還是沒能用出殺死王子的那把匕首。
“我確實不太理解你們這種能夠干涉無數平行宇宙的傢伙。因為在無數條量子記錄固定帶上刻下定點,你的存在或者說‘存活’本身就是被確定的事實,在某條單一的世界線當中無法徹底將你擊殺——甚至沒有死亡的概念,這些我都很清楚。”
他的臉上露出有些嘲笑的表情:“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沒品的東西。”
“你說什麼?”
雖然不至於被當場激怒,但巴巴託斯還是稍微拔高了些語調。
“我說,沒品的東西。”
諾克斯揚起臉說:“如果你真的認為啜飲痛苦就是我能做出的選擇,如果你認為我和你在靈魂的喜好上保持了一致,那隻能說你的品位就到這裡了。”
他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布魯斯。
“我到現在仍舊還不太懂人類。”
他說:“但除了痛苦以外,我已經切實地收到了更多珍貴的東西。”
……他明明不久之前才剛被拒絕。
“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區別。”
諾克斯笑眯眯地伸手在眼前比劃了一下:“差得可太遠了。”
說完之後他轉過身面向布魯斯,向著對方行了一個彷彿舞蹈即將開場一般的禮。
蝙蝠俠似乎這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穿了一件點綴著繁複星星的禮服,看上去和女版身體的那件衣服風格類似,感覺像是用同樣的材料改制而成。
“聖盃想要被啟用利用還需要最後一步。”
諾克斯看著他說:“能夠用於控制大聖盃的魔術禮裝,用萊茵的黃金編織而成,只有非人的知性存在才能操縱的、現代鍊金技術難以企及的寶物。”
“愛因斯貝倫家族的魔術師稱其為天之衣(heaven&039;sfeel),其原典雖然不能拿出來輕易被我使用,但我在抵達哥譚的時候,帶來了天體科製作的複製品。”
原本長長的裙襬被改制成為了燕尾服的下襬,群星點綴在領口和袖釦上,黯淡的星光下,諾克斯看上去幾乎像是從童話故事當中走出來一樣。
就在這時,埃爾梅羅一世的粉筆停了下來。
他已經完成了演算,漫長複雜的魔術術式最終得出了一個令他覺得匪夷所思的答案。
然而他身為現代魔術科的君主,在神秘學的解構上稱得上是時鐘塔頂尖,因此最後的這個答案無論多麼荒謬,他都會信賴這個由自己親手寫下的結果。
“諾克斯!”
長髮的君主驚愕地抬頭:“你難道是打算——”
這也太冒險了。
……他就知道魔女都是情感上頭以後根本沒法控制自己行為的冒失生物!
只見對方豎起一根食指在嘴唇之前,笑眯眯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是夜色(nox)下的舞會。”
他說:“我只邀請你一個人,你願意賞光嗎?”
現在應該提問,他之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天之衣意味著什麼。
如果他能夠藉由此影響到大聖盃,究竟打算怎樣對付巴巴託斯。
他是在什麼時候和巴巴託斯建立了聯絡。
……以及。
「你想在聖盃戰爭當中,實現什麼願望?」
然而布魯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他只是握住了對方的那隻手,隨後換了個角度與諾克斯指尖相扣,任由對方將他扯進了南瓜馬車當中。這種看上去畫風就很童話的座駕顯然不符合一個渾身作戰裝備且久經訓練的男人,他栽進去的時候原本已經做好了感受擁擠空間的準備,然而南瓜馬車的內部卻遠比他想象得要寬敞。
“其實本來想借飛馬,但時間緊急就只找到了獨角獸。”
諾克斯臉上的表情有點鬱悶:“你們人類更喜歡飛馬吧?那個看上去要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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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
其實不管是什麼東西在駕駛,坐在這輛車裡都顯得有點丟臉。
他默默關閉了自己戰衣當中的自動錄影功能。
“saber!”
諾克斯從車廂當中探出頭:“消耗剩餘的所有令咒——懇請你們一位,為我們開闢能夠抵達天空的前路!”
齊格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