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上身，林陌的身體篩糠似的抖動了幾下，然後倒在了地上。
又有兩個警察趕來支援，從地上架起被電暈的林陌往一輛警車走去。
林陌被塞進警車，隨後那輛警車啟動，拉著警報離開東關街。
這東關街是步行街，禁止機動車駛入，但執勤的警車顯然不在禁止的範圍之內。
司雨晨還躺在地上，之前那兩個警察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但急救車沒來，他們也不敢碰她。
一個男子湊過來拿著手機準備拍照，被一個警察呵斥了一句，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不過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只是遊客，就連在這條街上做生意的人也來湊熱鬧。
“那女孩真可憐，那個被捅死的估計是她的前任吧，前任不甘被甩，當街行兇卻被現任反殺，肯定是這樣的。”一個油膩大叔於吃瓜群眾之中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一顆禿頂的腦袋在人群中也頗為突出。
果然，智慧超群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禿頂。
“對，肯定是這樣，那女的好像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認得她，被捅死的那個好像是她的老公，好像是一個做小生意的。”有人這麼說了一句，很篤定的口氣。
躺在地上的司雨晨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但沒有睜開。
“今天的警察好幾個都是生面孔，這是招新人了嗎？”
“多半是協警。”
就在一大群吃瓜群眾說七說八的時候，東關街街頭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吃瓜群眾的視線瞬間就被轉移了過去。
是那輛警車，它剛剛駛出東關街就被一輛皮卡車給撞了。車尾嚴重變形，車身也橫在了人行道上。
車門開啟。
一個青年從車裡逃了出來，隨手扔掉了一副手銬，然後拔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一個警察從車裡爬出來，滿臉鮮血。
“抓！抓……抓住他……”警察的聲音很虛弱，都沒幾個人聽見。
人群中，有個戴眼鏡的青年撲向了林陌，可不知道是誰腳下絆了一下，他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鼻樑上的眼鏡也飛了出去，摔了個稀碎。
林陌回頭看了一眼，貓腰鑽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