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分鐘忽悠,狂三讓少女總算相信剛剛都只是自言自語。
二人目前正在小店內彼此對望著,她們面色複雜,狀態都有些難堪。
順便一提,狂三所用的藉口有些離譜,而少女明顯也不笨,二人之所以會到相隔著對視互相身影直至不知道何時,或許也正是因為那種抽象的理由……這其實也很正常。
「那麼……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告訴我這件事的情況嗎?」
「……我可是隻知道大概唷。」
狂三和少女彼此對視良久,在這一點上達成統一。狂三直接先提問做出一副下臺梯,便借這一刻打破這僵局。
而身為人類的傳統在此刻逐漸升華為藝術,但因為這些只是其極少部分的邊料殘渣,便用來日常復刻而已。
經由勇者們的試探,旁敲側擊,步入記憶。
不過,倒也沒有記錄失敗。
────因為非勝者即為無名。
「…………」
確認到部分的問題,狂三久久無語。她心說怎麼會誤會,原來是有人出錢當靠山。
但是,感覺這種事情還是很嚴重,尤其是性質已經屬於指鹿為馬了吧。
「沒事,這些都只是小問題而已。」
「但至少應該會出狀況才對呀。」
「根本不會,您有些高估政治生物了。」
「……政治生物?」
「就是本國乃至世界的那群蟲豸啦!」
「……這麼說真的好嗎?」
「沒問題的。至少我說是絕對沒問題的,反正家裡的蟲豸也不少。」
少女說著,拿起溼抹布繼續工作。於是,本就潔淨的桌面越發明亮,看起來就像能自由反光了似的。但,狂三有些懵。
「……對於蟲豸,您的意思是?」
「就是同一類啦!我的爺爺是衛生相,奶奶是環境大臣,姥爺是法務大臣,父親是參議員,媽媽是……」
「……我碰見真大小姐了?」
既然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什麼,那就安靜,把此事蓋過去吧。狂三聽從心靈的指引,決定這麼心裡吐槽後就閉嘴。
階級的差距和天地合可能基本等同。或許是強烈去油主義,但本質也是建立在於客觀經濟邏輯之間的虛空梯。
若是過度導致道路全面瓦解,人便將重新進入無盡深淵。
然後再度迴歸過去。追憶先輩往事,透過以遠古基因的天性謀生,便或許能在失去時,保有人種族的自然生存權。
「……那個不便透露……」
狂三望向對方,正要提及───
「不能。」
────被如此果斷拒絕。
「這到底是……」
狂三一時語噎住了。因為她看著少女自櫃檯取出小本子用筆快速寫出一些字跡,隨光線間轉過,筆記翻轉,狂三發現上面寫下「政治正確」這四個字。
「好的,明白了,那您之前為何會說呢?」
狂三詢問少女。少女思考了一會兒後說:
「呣……這種事情該怎麼說呢。其實不需要理由,一時想說,就說了。」
「這樣嗎。那現在又是?」
「這個?很簡單,因為作為權貴之子,而繼承的統治階級固有性。」
「誒?這意思是……」
「那還是這麼說好了。雖然並不是什麼好話,您當說笑就行……正如只要是上位者,不管這把交椅怎樣新舊交替,在歲月的面前,其反動性終究難藏。並且───」
「……您的意思也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正義存在嗎?」
「……誒?」
聽到狂三以這樣的話打斷自己,少女有些意外似的,她提出的論點還沒到這一步呢。
就在這個瞬間───
「有其他人也向您提過嗎?」
由於狂三一時的失言導致透露出了資訊,令她有些好奇地反問。
這瞬間,狂三還以為自己已經被精靈殺死了一般。但是────事實並非這般。狂三雖然現在希望掛掉算了吧,但大概毫無意義。
「您應該不知道對方是……」
話說到一半,狂三便咽回了話語。
因為少女的神情異常興奮,明顯比她先前的狀態變好了不少。
「……是有什麼事嗎?」
狂三的確是持有靈力的精靈,但如果對方突然冷笑,言明這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