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該做什麼啊?」
狂三以沉默的語氣說完,但躲著的分身們卻僅是對她加以視線。
「要讓我去刺殺別人,那至少也得準備好所需計劃吧。」
「……呣,我,你可以嘗試去找一把霰彈槍,然後我裝成其他人樣子,等他演講到興起突然暴起,一定會很好玩的!」
「……有道理呀,仔細想想,我這麼幹還可以直接趁亂跑掉,刺激,又可以開啟我們干涉政府的第一步計劃!」
分身們這麼說道。聽到這種話,狂三用手默默地捂住了臉。
那我說,就算我對他發動毀滅命運的英雄────【最美新生】,將敵我雙方都宣告從場上破壞掉。
而後,選擇為自我。
────裝作死去暗中復活是吧?
世界還能變化。事實上,有人也確實改變了,將令人窒息的黑夜褪去。
如若如此────狂三確實也能做到。殺死一國最高,暫改國家。
但,直到完成那件事之前,狂三的想法是絕不會改變的。因為回到過去是她目前眼裡唯一可能性比較大的。因此───
「我們的願望不會改變,那一定是錯誤,淺倉君希望適度改變的命運,交換便是與我一同支付邀請費用。而我希望變革最初過去的現實,代價就是無論多少與如何,付出等價的代價。如此不就是等價嗎?」
是的。此番現實定在如此定義內就是。狂三環抱雙手,背靠陰影。
然而分身們似乎並不都這麼認為的樣子,反倒是探出了頭來。
「從話上來說應該可以算是這樣的,但我覺得這種什麼都不索取的事情就很難說誰有沒有欠誰的。」
「就是說呀。本來就是我們要做的嘛。」
「還有,再怎麼否認都是你做出的邀請,結果居然還猶豫,要採取人家的計劃。」
「並且。那終究是別人想的嘛,再怎麼說也不能只得不出,如果要用,我覺得向淺倉君給一些謝禮也可以吧。」
雖然說確實是如此就是了。但胳膊肘往外拐什麼情況,狂三沉默地用手捂住雙眼。
「所以……你們說這麼半天,到底是想讓我一去做什麼?」
話音剛落,分身們便是立刻彼此相視一笑交換意見後轉回視線。
「反正你要做嘛,那又怎麼能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那呢?」
「正是如此,我雖然也不會當壓榨自己的人,但偶爾也要放鬆一下的嘛。」
「所以,在開始的前一刻,把淺倉君一同叫過來欣賞傑作吧!」
「…………」
狂三的臉色越發轉陰。客觀來講,這話就是讓她找對方來當替罪羔羊的意思。
你是否清醒。狂三堅決地搖了搖頭。
「你們開什麼玩笑,這種事還想拉別人,怎麼不自己───」
話還沒說完,狂三就僵住了。
既然能說出這話,某些分身怕不是會覺得美好又無比歡快地把對方給抓過來。
如果說只過來暗中看著就還好,但從她們能說出這種話就很清楚了,這批分身的精神狀況堪憂───比現在的狂三相較而論都有一些極端。真讓她們去把淺倉君拉過來……大概就是風暴路過之時……
要是問題嚴重到這種地步,那她就只能棄卒保帥了。當然,如果有可能避免還是不要,畢竟────「自殺」的感覺實在不太美妙。
話雖如此,就算蠻橫地物理強迫禁止,也不見得這一批被殺過的分身會聽話,狂三想起什麼似的打了個寒顫。
「……真是沒辦法,那就這樣決定吧。」
狂三做出了退步,分身們頓時都鑽了出來。
「那就讓我們考慮一下怎麼做吧。」
「……呣,要不就用霰彈槍來請人吧?」
「……有道理……才怪呢!你那絕對是在威脅別人吧?!」
「我們,還有什麼想法嗎?」
「要不……沿用先前提議內容?現在能夠做的事應該就是……」
就在「狂三」們互相討論的時候,其中有一位微笑著突然走出。
「關於此事,就由我來負責吧。」
「……誒?」
「這副樣子難道是……」
然後,有些驚恐什麼存在般的,原本湊在一起聊得很開心的分身們左右站成兩排,好像是想讓狂三看見一樣。
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