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膜翼包裹住章魚一般的身體,不可名狀的森綠色如被潑出來的一幅詭異油畫一般,完全不可理解,充滿著令人癲狂的力量。
一根根慘綠色的觸鬚於祂的腦袋上,如靈活的蛇一般不停的蠕動,一滴又一滴腐爛的,令人作嘔的噁心液體順著觸鬚往下滴落。
只需要一眼,就會感到劇烈的衝擊感,和空間的錯位感,如同自己正在失去人的身份,向無法回頭的道路上跌落一樣。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這位從封印中甦醒,於星空之中被呼喚而來的邪神轉頭,睜開了冰冷的眸子,滿是冷漠。
與某些人對上了視線,參賽者們蒙了,這是什麼鬼,哪個缺德的,在這裡叫克蘇魯!?
然後,接下來的就是。
【你目睹了舊日支配者,san值大成功,-1……-1……-1……-1……】
【你目睹了舊日支配者,san值大成功,-1……-1……-1……-1……】
【你目睹了舊日支配者,san值大成功,-1……-1……-1……-1……】
一連串的瘋狂,無窮無盡的黑暗,殘破的城市中,最後的倖存者們帶著傷勢,絕望的注視著邪神,鮮血滴落,無法控制,即使是閉上眼睛,也完全無法阻止,瘋狂蔓延,不可名狀的恐懼到來。
即使是視線被黑暗包裹,失去了意識,祂眸中的深邃而又古老的瘋狂是被牢牢的刻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的縈繞,將。
“該死!哪個混賬!?”
【祭司】冷眼,側過了身體,試圖盡力避免邪神的影響,將自己保持在一個儘量好的狀態。
儘管他自己是明白的,根本不可能擋住,完全免疫邪神的影響,至少,他不行,祂畢竟是神,所以。
他戰勝不了衪,差距終究還是太大了,但,這一戰必須贏,為了她,為了他的愛。
於一片廢墟之中,汐斯塔立身,金色的法袍在風暴侵蝕下襬動,翻過右手,冰冷的力量於其中盤旋,握緊的拳鬆開,光芒落下。
滴。
淡金色的,如同一粒種子一般的能量體落入土壤,本應有什麼出現,但,地面毫無波動,一片寂靜,如什麼都沒有進入。
汐斯塔面無表情,並不在意,只是將視線轉動,轉向了遙遠的虛幻的海,破敗的城市中,邪神靜靜的觀望著,並沒有動作。
一道身影在高空俯視著,神性的瞳孔中滿是冷漠,還有著不爽與殺意,該死的怪物,祂的戰鬥,祂的獵殺,是你能打斷的。
想到剛才邪神現身後,對面的她的作為時,祂就無法理解,你竟然放棄這神聖的,令人滿足,熱血沸騰的生死決鬥,轉去救那些凡人!?
該死!本來就沒幾個了,而且也只是一群螞蟻而已,大膽的冒險進入神的戰鬥,不將他們盡數抹滅就不錯了,也配被救!?
全部去死才是正確,才是他們的天命!
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裡啊,是他們的城市,他們的家,從一開始便是,即使是剛被造出之物,即使是如逐火之蛾一樣轉瞬即逝,這裡也屬於他們,對他們,對這個世界,對一切來說,你才是入侵者,你才是不速之客,你才是外來的惡魔!
祂越想越氣,越不開心,自己想要的,想做的,時至今日就幾乎沒有做不到的!
過去,那個奇特的世界,不,詭異的夢中,她敗了,被一個外神給擊潰了!祂甚至沒有做什麼,只是一根樹枝垂落,便將衪貫穿,再無能力,化成案板上的魚肉。
如果就此戰敗,被獵殺,被吞噬作為讓對方更強的素材,對她來說,非常好,仗劍生,為劍死,為獵殺而生,也因獵殺而死,何其美妙。
一輪殘月現身,冰冷的月光射下,帶著侵略的瘋狂意志,獵殺的冰冷,危險的殺意,洶湧的神力轟擊!
轟!
神力爆發,視線一片模糊,風暴愈發狂暴,光芒散去,城已破敗,但,邪神毫髮無損!衪轉身,離開了城市。
“要近戰嗎?克蘇魯富坦,來吧!”
神劍重組,不盡的月輝落下,祂大步邁出,思緒萬千。
可是衪竟然放過了祂,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轉頭就走,去面對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你等著,等我宰了她,一定會找到你!
然後,我們只能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神聖的獵殺,不容蒙羞!
一場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