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找到了一個石老伯,問了些問題。”
張旭的目光沉靜了會兒,蘇南知道他擔心,笑笑說,“沒事兒。”
“旭東的資金很快就會吃緊,”張旭揪著她的臉,“知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蘇南抿著唇,不給他說今天被人追趕或許是明智的,她依舊囫圇的笑著,“我知道了,不會那麼魯莽。”
接近傍晚,張旭開車帶著蘇南去到西城不見經傳的別墅區,雖然不奢靡豪華,但是勝在依山傍水空氣清新,從高空俯瞰還有一大片綠化和空地,空地上三三兩兩的旅遊車,主要就是接送業主過來打高爾夫,綠化的小徑兩邊正有不少人在鍛鍊,額頭上大汗淋漓。
車子停在了臨時停車場,張旭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邊,他大致能夠判斷出方位,接著又拿出手機確定了下,蘇南深呼吸了口,心情舒暢。
張旭點了下下巴,指著不遠處接連的幾個別墅中的某一間,說,“大概就是那一家。”
別墅外圍有圍欄,門禁又是開著的,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別墅門外正有一個鬼靈精怪的七八歲的小姑娘頂著一個氣嘟嘟的小臉碼著積木,看見有人上來,不免抬頭看向他們,只瞄了一眼,又不以為意的低下了腦袋,碼積木最需要的其實就是耐心,她耐心倒是不錯。
開門的是家政,她稍稍點頭,說,“時先生已經交代過了,請進。”
屋子裡的裝潢走的是低奢路線,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歪歪扭扭的出自小孩子的手筆,將整個房間佈置的調皮又溫馨。
“時夫人不在嗎?”
“先生下午陪著夫人去醫院了。”
家政泡了兩杯茶過來,這個時候外面的小姑娘也推門進來了,她雖然小小年紀,但是兩條腿又長又細,好奇的看向面前的兩個人,也不說話,就坐在他們邊上。
家政也不管她,鞠了個躬說,“兩位稍等一會兒他們就該回來了,先生交代晚上留二位吃飯,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
蘇南迴躬了下,“麻煩你了。”
家政的笑容也是和煦的,“客氣了。”
蘇南身邊的小姑娘靠的她近了些,警惕又桀驁的看著她,蘇南不由的覺得好玩,湊得她近了些,“小朋友叫什麼?”
小姑娘抬著頭,和她對視了一會兒,自覺的挺喜歡面前這人的,握著她的手說,“我叫時楹,我爸爸的姓,我媽媽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小名叫嬰嬰。”張旭正在看畫,嬰嬰從沙發上站起來驕傲的說,“都是我畫噠!”
果然,張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難怪,我說怎麼都這麼難看。”
蘇南看嬰嬰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且悶悶的“哼”了聲,不由的摸著嬰嬰光滑可愛的小臉說,“別理他,他才多大,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旭也聽見蘇南說的,調笑著問她,“你倒是說我多大了?”
門外有停車的聲音,嬰嬰光著腳小跑著出了門,時秉汶正在關車門,宋楹挺著個七個月的大肚子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在前面,宋楹看見嬰嬰光腳,立馬讓她不要下樓梯,等到她上樓了,嬰嬰牽著她的小手,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成了月牙形。
宋楹彎著腰,她今天是做錯事的,早上被訓了一通,當下還是有點沮喪的,現在又是活蹦亂跳的,宋楹想著也好笑,“以後還敢不敢說謊騙人了,誰教你修改試卷分數的,你到底說不說?”
嬰嬰抿著嘴看向時秉汶,時秉汶好像也並不打算幫她,她憤憤說,“爸爸之前教過我,適當的說謊是可以的。”
時秉汶走到宋楹邊上扶著她,也不給女兒面子,“我沒說過這話。”
嬰嬰瞪著時秉汶,都快哭出來了,撒嬌說,“但是我答應別人不能說的,你們現在又讓我說。”
一家三口加肚子裡的四個進了家門,時秉汶讓嬰嬰去二樓練琴,嬰嬰也就聽話的去了,他摸了下宋楹的額頭,高燒已經退了但是體溫依舊不正常,“沒問題嗎?”
宋楹莞爾,“能有什麼問題。”
時秉汶扶著她坐下,和張旭握了下手,自我介紹說,“時秉汶,這位是我妻子,宋楹。”
“張旭,蘇南。”
張旭和時秉汶上樓去到書房,宋楹一直若有所思的摸著肚子,等到兩個男人走了,她才問,“蘇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宋楹的臉色泛著些微的紅色,蘇南問她,“是生病了嗎?”
宋楹牽強的笑笑,“很多年了,好不了的小病。”
蘇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