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那未能透過考核的一成人,該作何等處置?”
房祖沉著臉,淡淡地說了句:“失去鋒芒的寶劍已經不是寶劍了,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吧。”
“喏!”
葛右下意識地回答了一聲,但回過神後卻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這是要殺人滅口?
葛右清楚,與房祖相比,他只是東廠的千戶,這等大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職責範圍。
“可是房外廠......他們都是陛下的舊部啊?當真要......”
他話都未說完,房祖便直接打斷了他。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咱家?還是在教咱家做事?”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往房外廠恕罪!”
葛右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啪——
狠狠地自扇了一個大嘴巴子。
房祖陰森森地盯著跟前的太監,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你記住了,咱家的話就是陛下的話!
往後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半個字也別問!
咱家能扶你上這個位置,自然也有辦法讓你萬劫不復!”
“喏!”
此時的葛右哪裡還敢多言半句,急忙答應了下來。
房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句:“記住,定要辦得乾乾淨淨,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房外廠請放心,卑職定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
葛右正要退下。
不料,房祖突然想起了什麼,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慢著。”
葛右突然有種剛爬上山頂又墜入谷底的感覺,誤以為房祖對他的表現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正要轉過身接著磕頭。
誰知房祖只是淡淡開口道:“此前負責監察恩科的陳向北,你可識得?”
葛右繃緊的心絃這才鬆弛了下來,暗暗抹了一把冷汗,隨後又恭敬回答:“稟房外廠,卑職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