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劉羽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離經院的方向而去。
看著劉羽離開的背影,皇子嘆氣之餘,眸子也微微眯起。
“劉羽啊劉羽,你到底是何時變得如此幼稚?你可知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啊......一旦黑白學宮對你心死,你縱是摘得那狀元頭籌又如何?真能實現你心中的抱負嗎?”
與此同時。
長街上,一道身著東廠執事服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黃子源的身後。
正當黃子源打算返回黑白學宮時,一轉頭便看見了這個人影。
“肖劍?你怎麼來了?”
黃子源的眉頭頓時微微蹙起。
跟前身著飛魚袍腰懸繡春刀之人,正是不久後有望登上東廠執事之位的後起之秀,肖劍!
同時,也是他那位於宮中謀職的父親的義子,也是他名義上的義兄!
“子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說罷,濃眉似倒劍的肖劍,便若無其事地從黃子源身旁走過,跟素不相識一般,穿過了長街。
看著走在跟前的東廠太監,黃子源立馬就聯想到了病入膏肓的何氏,心中頓時怒意難平,快步地跟了上去。
來到了一處無人小巷,走在前頭的肖劍才停下了腳步,剛回過身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黃子源大步上前質問了起來:
“肖劍!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父親的義子,為何要陷我於不義?”
肖劍卻是沉穩如山面不改色:“子源,你是不是誤會為兄了?”
見肖劍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黃子源便怒不可遏道:
“誤會?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充愣?
你此前騙我,說是劉羽的父親託你有要事密傳於何氏,還讓我帶你找到何氏的住處!
可你一走何氏便換上了重疾,如今更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你為何要這麼做?”
“你說!你是不是在暗中對何氏動了什麼手腳?”
黃子源氣得渾身都在起伏,絲毫沒有處事不驚的讀書人摸樣。
然而,肖劍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一口陳年古井一般,平靜地聽完黃子源的說辭,又平靜地開口。
“子源啊,你要相信為兄,為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義父啊!”
“放你孃的狗屁!為了我和我爹?你分明就是借我之手,完成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任務!
竟還口口聲聲地說將我當親弟弟,我當真是看錯你了!”
作為讀書人的黃子源不傻,壓根就不信肖劍的這套說辭。
此時,肖劍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變化,微微嘆了口氣道:“子源,為兄真不知道你對我成見如此之深,你隨為兄來吧,等會你就明白了。”
說罷,肖劍也不管黃子源是否相信,轉身便走出了小巷。
黃子源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跟了上去,他想要弄清這傢伙的葫蘆裡頭到底賣的什麼藥。
再者,劉羽是他自幼的同窗好友,無論如何都不能有負於他,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倘若肖劍真為了一己之私謀害何氏,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指正!
很快,黃子源便跟著肖劍重新回到了劉羽的住處外。
正當黃子源疑惑之時,一隻大手直接將他拽進了一旁的巷子。
緩過神後一看,正是一直走在前頭的肖劍。
他輕輕無助了黃子源的嘴,又抬了抬下巴,示意黃子源看向小院的門前。
恰巧此時,陳向北領著楊花回到了小院,在透過了東廠層層守衛後,馬不停蹄地朝著何氏所在的房間而去。
直到兩人走進了房間,肖劍才緩緩鬆開捂住黃子源嘴巴的手。
“看見了嗎?”
黃子源緊皺著眉頭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那是劉羽他爹的部下,此行正是為了治療何氏的病情!”
肖劍卻是冷冷一笑,搖了搖頭道:“那是殺你爹的兇手!”
此話一出,黃子源瞬間如遭雷擊。
“不可能!我與劉羽自幼同窗情誼深厚,而那東廠太監又是劉羽父親的部下,怎可能會殺我爹?”
“你胡說,一定是你胡說!你可莫要在此挑撥離間!”
黃子源一臉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試圖否定肖劍的說法。
肖劍卻是深吸了一口氣,並未多說什麼。
直到黃子源的心緒平復下來,他又狠狠揪起住了肖劍的大袖:“告訴我,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