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內,成千上萬的百姓,如同潮水一樣,瘋狂湧向兩人。
但與此前龍門鎮的屍變相比,這些百姓的戰鬥力都太弱了。
兩人輕鬆自如,便格擋下了好幾波衝擊。
陳向北更是拉著小楊子,掠上一處四五層樓高的建築,總算是暫時得以抽身。
他自知遭到了暗算,於是連忙叮囑小楊子:“聽著,這些百姓雖然被人操縱了,但還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等切不可給人留下口舌,
等會只管開路,莫要見紅!”
然而,當人潮湧向小樓時,突然有一著魔的百姓,藉著高高疊起的人牆,猛地撲向小楊子。
小楊子立馬回過身,下意識地遞出繡春刀。
“這些人跟瘋了一樣,不見紅怕是不行啊!”
剎那間血花如噴霧濺射。
濃厚的血氣充斥著空氣。
與此同時,又有更多的百姓登上了樓頂,兩人再次陷入了重圍。
站在牌坊下的棕衣男人,似乎有所察覺,臉上不由自主地呈現出譏誚。
“呵呵,終於上鉤了,繼續啊!別停啊!”
“不殺光這些百姓,你們休想離開鎮子!”
嘩地一聲,他的大手從棕袖中掏了出來,只見他的手腕間,纏繞著一條徐徐扭動的長蛇。
他目光一動,直接掐爆了蛇頭,粗長的蛇軀劇烈地扭動了幾下,便不再掙扎。
腥臭的蛇血飛濺到他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
然而他根本不去理會,徐徐抬起下巴,朝著小巷的方向看去,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事物。
幾乎在同一時刻。
將小樓圍得水洩不通的大片百姓,突然一窒。
隨著棕衣男人身上的長蛇被掐爆了腦袋,他們彷彿也失去了生機。
興許是知道大限將至,這些百姓變得更加地瘋狂,顧不得一切,再次衝向陳向北和小楊子。
看這架勢是打算與兩人同歸於盡。
見此一幕,兩人便不再束手束腳,手中的長劍輪得潑水不進。
“我當你們人看,你們卻不當我兩是人!”
“那好!通通去死!”
陳向北直接祭出落塵劍氣,在兩人的周圍飛速旋轉,但凡靠近的血肉凡軀,通通被絞殺殆盡。
不但半刻鐘,想象之中便堆滿了京觀一樣的屍首,再無一活口。
腳下也早被流淌成河的血水浸溼。
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陰沉難言。
足足上千條人命,整整一個靈峰鎮,就這麼被兩人屠戮乾淨了。
除了心中巨大的愧疚外,更麻煩的是接下來即將面對的風暴。
東廠領事,親手血洗靈峰鎮。
無論兩人是否迫於無奈,必定都會引來大禍。
那些對東廠抱有敵視態度的實力,定會借題發揮!
“小陳子,這該如何是好?”
小楊子深深鎖起了眉頭,看著身旁的陳向北:“釀出如此禍事,東廠是回不去了,不如。。。。。。不如我們私奔吧!”
陳向北投來詫異的目光:“你說什麼?”
小楊子乾咳了兩聲,連忙道:“我說,要不我們逃吧?”
兩人惹下了這樣的禍事,回到東廠絕對沒有好下場,還倒不如雙宿雙飛,從此遠離紅塵,倒也樂得逍遙!
然而,陳向北卻搖頭道:“不可!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逃,我們一跑,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們理虧,就算無罪也會變成有罪。”
“而且,你我都是東廠出來的,東廠的手段難道還不清楚嗎?真能逃得出他們的手掌心?”
小楊子沉默了下來,陳向北所言極是,是他鬼迷心竅了。
陳向北沉思了片刻道:“我覺得此事或許與某個道家大能有關!”
“道法之玄妙,可操縱元神,亦可駕馭詭術,能操縱整個鎮子的百姓,除了道法一門能做到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其他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小楊子立馬附和。
作為東廠的一員,他當然聽說過傳說中的道門。
小楊子想了想,又道:“小陳子,照此說來,幕後兇手會不會就在附近?”
“很有可能!”
陳向北眯起了眸子:“道法雖有隔空操縱之能,但想要做到身在千里之外,非道法佼佼者不可為之,倘若幕後兇手暗藏通天神通,為何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