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將此事交給小坤子,全因此案牽涉甚廣,很容易牽一髮而動全身。
小楊子是東廠的人,身份敏感,容易打草驚蛇,小多子他們又已經被皇城司盯上了,更不合適。
萬一出了事,分分鐘引火燒身。
所以在權衡利弊後,陳向北認為不宜派出自己的核心團隊,
而小坤子既無背景又無亂七八糟的牽扯,一清二白,就是個很合適的人選。
並且,陳向北也有意鍛鍊小坤子,考量他的能力。
若他真有魄力辦成此事,倒是不介意將他收入東廠,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小的明白,定當不會讓陳管事失望!”
“先這樣吧,稍後你去丹藥庫,取一批丹藥自用,需要多少你就拿多少,記咱家賬上即可,想要進入東廠,道行可是硬指標,起碼需要突破微盞境五重。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咱家有些乏了。”
“好好幹!”
說著,陳向北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小坤子的肩膀,邁步離開了偏殿。
諾大的偏殿內,燈火搖曳。
小坤子的面孔漸漸沉了下來,眼中透著無比堅定之色。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目光之中似閃爍著一團火苗,輕聲喃喃了起來。
“爹,娘,你們看見了嗎?孩兒愈發受陳管事的器重了!
“你們放心!我定不會你們就這麼蒙冤而死!”
“假以時日,我定要親自手刃當年害我們全家兇手!為你們沉冤昭雪!”
攀上了陳向北這艘大船後,他的目標,似乎有了實現的可能?
夜色愈發濃厚。
小多子等人也照著陳向北的意思,繼續帶上貨物前往黑市。
然而,正當他們來到黑市地點附近時,幾道人影不知從何處掠了出來。
正是此前針對他們的皇城司錦衣衛。
一共五人。
“前面人,都給老子站下!”
為首的錦衣衛,名叫宋鐵,留著一簇八字鬍,身材高瘦,乃是皇城司副總指揮使周煜的心腹手下。
他大喝一聲,攔下了從某處昏沉宮道走出的小多子三人。
“哪來的小太監?於皇城之內藏頭遮面,鬼鬼祟祟,意欲何為?”
“你們手裡哪的又是什麼東西?交出來!”
“又是你們三個!真是大膽啊!竟敢三番四次在皇城內欲行不軌,這些東西通通上交!”
在宋鐵的授意下,幾名錦衣衛紛紛上前,想要搶走三人手上的貨物。
作為三人中,最能扛事的小多子,大步走上前:“通通住手!咱們替東廠公公辦事,你們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我們?”
小桂子也被小多子的氣勢所感染,壯著膽子幫腔道:“你們皇城司算什麼玩意?竟敢壞東廠的好事?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是吧?”
小貝子死死護著自己辛辛苦苦創作的畫冊,甚至還和這些錦衣衛講起了道理。
“諸位,見好就收吧,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不料他此話剛說出口,那幾名錦衣衛就不屑地笑了起來。
“真是可笑,誰要跟你們這群閹狗好相見?”
“沒把的玩意,竟還教起我們做人來了!”
“那可不是,他們沒把,自然要留一線,不然怎麼撒尿?”
“哈哈哈。。。。。。。”
譏誚之聲紛紛響起。
雖在同一片皇城下共事,但從他們的態度中不難看出,他們根本就把宮裡的太監當人看!
甚至覺得自己作為皇城司的人,更為優越。
宋鐵更是冷聲嗤笑起來。
“我呸!東廠算什麼東西?一群難不難女不女的閹狗聚一塊,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他們連當咱皇城司的腳底泥都不配!”
“你。。。。。。”
小多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死死抱著懷中的貨物,不讓這些錦衣衛得逞。
有陳向北這位東廠領事在身後撐著,他們根本不用害怕這群皇城司的雜碎。
“你說你們是奉東廠公公之命行事是吧?你倒是讓他來見老子啊!老子照樣讓他跪在地上磕頭!”
宋鐵見三人不為所動,又再次警告。
“老子勸你們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將東西交出來!”
“交你娘!”
小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