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讓你認這個罪了嗎?”
“咱家說的是你暗中教唆皇城司錦衣衛,故意針對及騷擾長青宮上下!”
“再有,你竟擅自於宮中安排眼線,試圖監視李貴妃起居!”
“並且,咱家前往皇城司討要說法,你竟還打算殺人滅口!”
“此三罪並列,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陳向北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在牙縫間迸出來的一般,在所有人的心頭炸起了波瀾,久久未能平復。
可嚴嵩根本就不承認,反倒一臉懵然。
“公公此話何意?我皇城司向來以維護皇城內城安全為首要工作,怎會做出這等事情?”
“而我又是皇城司指揮使,更不可能在背後指使手下針對華清宮!”
說著,嚴嵩的臉色又緩了緩,擺出一副委屈的姿態。
“此前,我手底下錦衣衛擅闖華清宮,的確是我安排不當,但這都是為了追查皇城失竊案的兇手啊!”
“至於那幾名死去的錦衣衛,都是臨時調撥過來的新人,壞了宮闈的規矩,公公你出手替咱家清理門戶,合情也合理!”
“而剛剛在皇城司,屬實是我莽撞了,我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公公磕頭倒茶認錯!”
不得不說,這嚴嵩雖是暴脾氣,但在面對關鍵場面還是能冷靜分析細心處理。
這一手主動請罪認錯,不僅堵上了悠悠眾口,還將不能承認的罪狀通通推開,將主動權又抓回到手裡了。
陳向北目光微變,頗有意味地打量了一眼跪在跟前的壯漢。
好傢伙!
真不愧是能當上皇城司指揮使的角色!
外粗裡細,不好對付啊!
不過,他早有後手!
“嚴嵩嚴指揮使,你以為咱家將你帶回東廠,是真單純為了整你嗎?”
陳向北玩味一笑:“我若是沒證據,還會浪費口水跟你在這扯皮?”
說著,陳向北大手一招:“來人啊,將嚴指揮的手下帶上來!”
此話一出,嚴嵩臉色驟變,手心直冒冷汗,不由自主地朝身後看去。
幾名皇城司的錦衣衛被迅速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