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啊!小道知錯了!
小道不該擅闖東廠禁地,小道該死!
求大人放小道一條生路!”
此刻的他,絲毫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他也萬萬想不到,被大周視若國教的龍虎山,在東廠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面前,一文不值!連毛都不是!
平日的高貴身份到了這裡,竟招來的殺身之禍!
見此一幕,陳向北心領神會地與石三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嘴角都不禁露出譏諷之色。
龍虎山。
也不過如此嘛!
兩人的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個唱黑臉,逼著許祖源跪下磕頭,另一個則負責從中調停,給臺階下。
此刻,全天下最壞的壞水,都在兩人的肚子裡了。
你龍虎山不是高高在上嗎?
今日就偏偏要你給東廠磕頭,你能怎麼樣?
有本事再叫一個?
陳向北來到許清源的跟前,狠狠地踹了一腳,將屠龍架在了許清源的脖子上。
噗——
許清源吐出了大灘的鮮血,但他根本顧不得胸前的血跡,連連將頭埋在了陳向北的鞋面上,雙手緊緊抱著陳向北的大腿。
“大人,小道真的知錯了!”
“小道在此起誓,只要大人放小道一條生路,小道願為大人當牛做馬!”
但顯然,這還遠遠不足以打動陳向北。
冰涼的劍鋒貼在脖子上,許清源還是第一回感到死亡的氣息,整個人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見陳向北默不作聲的樣子,他靈機一動。
給東廠這些人畫餅卵用沒有,最實際的是好處!
想到這,許祖源急忙把手伸進袖口,掏出一瓶丹藥,瑟瑟發抖地遞給了陳向北。
“大人!這是小道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笑納!留小道狗命!”
陳向北接過瓷瓶後秒了一眼,裡頭裝的是氣神丹,足足有五枚之多,單一枚就能在黑市裡賣到五百多兩銀子,相當於這小小瓷瓶裡裝著三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