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數日,陳長安才重新在京師現身。
一路上,他都在硬扛著傷勢,直到回到那座田郊邊上的平房內,才在紅薯的相助下開始了療傷。
這天夜裡,陳向北正在茶樓的包房小酌,順便透過窗戶暗中觀察蕭王府內的動靜。
果不其然,在上演了一出大龍鳳後,送出了“金城武”這個身份,大仇得報的趙宛白,完全忘了自己這號角色。
想到這,陳向北的信中便暗暗鬆了口氣,心情也好了不少,倒上溫酒小抿了一口,思緒又微微沉了下來。
也不知那位親愛的兄長如何了?
自打他突破無相境後閉關也有一段日子了,說好給自己的兩具皮囊何時才能兌現。
就在他思緒散發的同時,窗外突然掀起了一陣陰風。
陳向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見一道黑影從屋窗外掠入,如穿堂風出現在包間內。
赫然是陳長安。
“兄長?”陳向北心中欣喜,急忙上前相迎,他剛才想起皮囊的事情陳長安就出現了,看樣子是兌現承諾來了!
果不其然,陳長安先身後,從體內揪出了兩具血跡淋淋的皮囊。
“弟啊,這是為兄此前承諾你的東西。”
陳向北接過皮囊後,立馬就感受到了其中的人皇氣息,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哎呀,兄長啊,我也只是隨口一提,想不到你一直記在心上,弟弟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陳向北表現得真情實意,就差兩滴感動的眼淚了,但他畢竟沒參加過時長兩年半的偶像實習生,表演已經算是可圈可點了。
然而,陳長安還未答話,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灘淤血噗地就噴在了地上,身子也搖晃了一下,顯然是傷勢發作了。
即便他回來後經過紅薯的治療,卻也不見有好轉,為了不讓陳向北乾巴巴等著,他冒著傷勢便過來了。
見狀,陳向北立馬將手裡的皮囊收入儲物空間,上前攙扶住陳長安。
“兄長,你怎麼受傷了?何人動的手?弟弟我定要替你討回公道!”
同時,陳向北也感受到陳長安虛弱的氣息。
陳長安卻是呀搖頭道:“無礙,不過是取皮囊的時候受了些小傷。”
陳向北自然不會聽信這副說辭,氣息流轉虛弱到了這等程度,又怎麼可能是小傷?
這也正是陳長安想要起到的效果。
他刻意顯露傷勢,為的就是讓陳向北記住他的付出!
這可是千金不換的人情債!
等哪天他需要了,陳向北就得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
陳向北目光微動,自是洞穿了陳長安的小心思,卻並未點破,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摸樣。
“哥哥真好!心疼哥哥,為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勢!”
在貼近陳長安的瞬間,陳向北便注意到了陳長安身上的傷口,其中還有尚未乾透的血痂。
見狀,陳向北立馬就來了精神,主動伸出手撫摸著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兄長,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我替你上藥吧!”
見陳向北這般憂心,陳長安便以為計策已成,也沒有阻攔,只是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弟弟了。”
“這是弟弟我應該做的!”說罷,陳向北便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仔細地給陳長安塗抹傷口。
同時,趁著抹藥的機會,悄悄將對方滲出的血液收集下來。
還不忘安撫道:“都說長兄如父,兄長你真是弟弟我的頂樑柱啊!這份大恩大德,弟弟我一定銘記於心,他日加倍奉還。。。。。。啊不對,是加倍回報!”
陳長安卻是冷不丁地嘶了一聲。
“嘶,弟。。。。。。痛。。。。。。”
原來是陳向北分心時,不小心弄破了他後背的傷口,鮮血嘩嘩直流。
“啊,兄長,我不是故意的,我來給你止血!”
陳向北嚇了一跳,急忙接住嘩嘩留下的鮮血,通通收入了體內。
另一邊,大夏宗土內,雲髻高梳,雙鬢泛白,卻如三十美婦般的雲妃,邁著輕盈的步伐,從皇城的一處宮殿現身。
見狀,在外等候的陳長蕭面露喜色,上前悉心攙扶。
“娘,他情況如何?”
雲妃輕撫著陳長蕭的髮髻,一張冷臉柔和了不少。
“雖然沒能將他抹去,卻是讓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