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為房祖的大力整頓的緣故,總部據點的氛圍明顯比從前要肅然許多,似乎人人做事都有規有矩,聽不見任何除了案情之外討論聲。
“陳執事,許久不見啊!這幾日都在忙什麼?”
何奎看見了陳向北後,上前打了個招呼。
陳向北看見何奎時微微驚訝,他明明是劉世麾下的執事,怎麼出現在這了?
“最近都在忙劉公公吩咐的任務。”
陳向北應對了一句,又問道:“你不是也在劉千戶身旁聽調嗎?為何來了這邊?”
何奎說道:“嗯?你還不知道嗎?房外廠將劉千戶手底下的半數人馬都調過來了,此外,還有不少的同僚被派往各地執行任務。”
“還有這事?”
閉關數日的陳向北,顯然有些脫節了。
幸好這幾日房祖對他沒有調動安排,否則他還真有些應顧不暇。
可這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何奎旋即又說道:“對了,我聽說陳執事你也在外調之列!”
陳向北愣了一下:“怎麼說?可是房外廠的意思?”
何奎搖了搖頭,接著解釋道:“是劉千戶的意思,好像是房外廠那邊需要用人,坐鎮京師周邊各處重點城關及州郡,行監察之事。”
說到這,何奎又嘆了口氣:“大誥出世,各處地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倒是苦了我們啊!”
陳向北卻是笑道:“不苦如何能得世間財?這陣子東廠內部的手足都掙得盆滿缽滿了,越是這樣就越有幹勁!”
“這倒是真的!”
想到這條發財路子,何奎立馬來了精神,又提醒了陳向北一句。
“陳執事,眼下正是風雨搖曳之際,各地世家大族紛紛暗流湧動,此次外調行事,你可得保重啊!”
聽見何奎的關心,陳向北心中莫名一熱。
誰說東廠沒好人的?
籠統!
好壞與否,不過是介於對待案件層面罷了。
東廠行事的確習慣雁過拔毛,更有寸草不生之惡名。
而太監之間又極其善於勾心鬥角,可即便如此,東廠同僚彼此之間,還是會有經歷生死後昇華的戰友情!
“行,多謝提醒,等我回來,再找你們喝酒!”
陳向北又問了句:“劉千戶也在據店內?”
何奎指了下據點內部,點頭道:“劉千戶正在他的書廳內辦事。”
告別了何奎後,陳向北便直接朝著劉世的書廳去,顯然露出了凝重之色。
須知,整個大周的朝政派系林立,皇城之外更是魚龍混雜,這樣的情況下,大誥一旦出了京師,威利變回大大減弱。
此時,便需要有人坐鎮監察各地,讓大誥能順利推行下去。
在性質上,有點類似前世嚴打貪墨的專案小組,而在這個世界,東廠無疑就是最合適的機構。
而作為東廠執事的他,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人員之一。
來到劉世的書廳,兩人簡單寒暄後,劉世直接開門見山。
“小陳子,咱家聽說你這幾日都在東廠的演武場閉關?”
陳向北點頭道:“正是!卑職料想到大誥出世,我等很快便要下場打第一炮,便想在大誥擴散至其他州郡前,儘快提升境界,隨時聽候劉千戶調遣?”
聞言,劉世很是欣慰。
“眼下咱家以及東廠正是用人之際,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相當不錯啊!”
劉世毫不吝嗇稱讚,又道:“那你實力可有增長?”
陳向北點頭道:“有小的進展,但與金烏泉帶來的提升相比,微不足道。”
“足夠了,如今你已是千川境的高手了,一步一個腳印便是,不必操之過急!”
作為過來人的劉世,深知境界攀升之難,陳向北有這樣的進步,實屬不易。
想到這,劉世心中暗道:“看來此前認親的計劃,該提上日程了,等大誥一事推行下去,便跟小陳子走流程吧!”
然而,陳向北又哪裡知道劉世此刻的想法,還以為劉世對他抱有極大的希望,便問道:“劉千戶,卑職閉關這幾日,可有錯過什麼重要行動?”
劉世搖頭道:“眼下的行動都是前菜罷了,更難啃的還在後頭呢。”
陳向北趁機打探道:“剛才卑職過來據點時就有所耳聞,聽聞房外廠要將卑職調撥到京師附近的州郡,坐鎮監察當地。”
劉世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