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配念阿彌陀佛?我呸!”
不出所料,一轉頭,這禿驢又給扔了出來,但他依舊平靜如水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屑,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以為你們勾闌規模相對大一點,沒想到也是這般不講道理。”
“罷了罷了,我佛只渡有緣人,既然你們與我佛無緣,那便就此別過!”
說著,禿驢便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離開了。
也不知他下個目標是哪家勾闌。
不少路上行人,跟看笑話一樣,發出鬨堂笑聲。
然而,遠處的陳向北,卻看見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玲瓏真眼的加持下,他顯然看見,這名小禿驢的身上,流溢著一股明暗不定的玄妙佛光。
好傢伙。
這小禿驢有點東西啊!
也難怪敢硬闖各大勾欄!
陳向北不由得眯起了眸子。
京師周遭的佛寺,幾乎都被東方應血洗了一通,幾乎無一活口。
這小和尚究竟何等來歷?
又來自哪座寺廟?
想到這,陳向北的腦海中又掠過一道人影。
在世如來,行森!
“這傢伙如今躲哪去了?雲林寺被滅門血洗,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作為在世如來,到也配當我的狗!”
陳向北略顯遺憾,若是早些得到這枚清平令,興許他早就將行森為己所用!
“不知何時才能再有機會碰見他?”
陳向北只好退而求次,目光閃爍地落在了那名小禿驢身上,他從第二家勾欄出來後,又到了第三家勾欄碰運氣,同樣遭到了閉門羹。
透過了玲瓏真眼觀察,這名小禿驢看似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深藏不露啊!
起碼是個佛境八重天的佛陀。
若是能在他體內播下種子,將其降服為己用,勢必能派上大用!
至於小禿驢,壓根就沒注意到身後那道猶如餓狼一般的目光,又接連闖了好幾家勾闌,都被扔了出來,摔得身上的灰袍泥濘大片。
小禿驢平靜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惱怒。
“豈有此理!全是佛根未開的賤民!竟敢三番四次地阻撓小僧肉身釋布,真是該死啊!”
“好啊!既然爾等藐視我佛,小僧就讓你們好好看看什麼叫佛亦有怒!”
他臉色難看地合起了雙目,嘴裡喃喃自語。
若非陳向北有玲瓏真眼加持,可遠觀聲物,還真聽不見這禿驢在呢喃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送唸佛經,沒想到卻說出瞭如此惡毒的話語!
“哦?想在我的地盤搞事?”
陳向北饒有興致地打量了這名小禿驢一眼,嘴角微動。
只見這禿驢又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旋即便邁出了步子,朝著先前將他拒之門外的數座勾欄而去。
顯然,這些勾欄正是他要報復的目標!
接著,他的身影便沒入了一條無人小巷,死死盯著長街上的幾座青樓。
夜風呼嘯而過,他那沾滿泥濘的僧袍鼓盪不息,一如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陰鷲。
而陳向北則裝作若無其事地從旁經過,在一處視線死角靜觀其變。
就在擦肩而過之時,陳向北分明看見,在小禿驢的身上,盈溢著一股無比陰沉的氣息,如同一團騰騰燃燒的黑色火焰。
很快,這團火焰便化作了一道道觸手,朝著他要報復的勾欄迅速伸去。
眨眼後,這些個青樓內,便傳來了一道道女人的尖叫聲。
下一刻,這些不明所以的青樓女子,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見此一幕,蹲在小巷中的小禿驢,竟然露出了滿足的獰笑。
緊接著,又是更多的黑焰觸手伸出,。
直至這些黑焰滲透滿全部的青樓,小禿驢才心滿意足地從地上站起,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們不讓小僧肉身施布,小僧就偏偏要渡化她們!能耐我何?”
一旁的陳向北,立馬祭出了玲瓏真眼,探明瞭所有勾欄的情況,這些倒下的女人不過是暫時失去了意識,並沒有弄出人命。
隨後,陳向北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小禿驢身上,只要不出人命,大可接著看戲,看看這小禿驢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緊接著,那些伸出的黑焰,交織形成了一張張大網,將所有的目標勾欄覆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