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北對鬼獨的態度很是滿意,但始終將黯然銷魂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詢問起了來龍去脈。
“說罷,你為何會在此處,又為何要傷劉千戶?”
鬼獨哪裡敢隱瞞,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哭得稀里嘩啦,就像是碰上了丈夫出軌的家庭主婦,礙於孩子不能離婚,卻遭到了丈夫的家暴,進退無路,只能跟閨蜜哭訴。
可陳向北聽得耳朵都疼了,急忙擺手打住了了他。
“閉嘴,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快!將你們天龍會的煉體大法交出來,我大可留你一線生機。”
鬼獨抽泣著鼻涕,將信將疑道:“我怎麼感覺你跟那姓劉的是一路子人?”
被關在密室的這段日子裡,鬼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虐待,自然不會再輕易相信他人。
但一想到劉世那個死變態,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如果陳向北真能饒他一命,他願意再賭一回。
見鬼獨放心不下,陳向北立馬眯起了眼睛:“怎麼?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要不交出連體大法,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再將你身上的大筋做成紅燒筋頭巴腦,美美地大吃一頓!”
話所如此,可陳向北可不會傻到真宰了鬼獨,如此一尊煉體大成的武夫,讓他為自己所用不香嗎?
如今他已晉升淵海境,完全能試試在鬼獨身上播種,就算炸了腦袋也不虧,反正他都被折磨成眼前這鬼樣了,不也死不了?
鬼獨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期待陳向北能信守承諾,於是便將煉體大法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憑藉著天生強大的精神力,陳向北將這門禁法收入了腦海。
“不錯,真不愧是天龍會的煉體大法,只要修得大成,興許真有機會一窺無量境!”
隨後,陳向北滾燙熱辣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鬼獨的身上。
鬼獨顯然也注意到了陳向北飢渴難耐的神情,不由得連連搖頭:“你。。。。。。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了會饒我一命的!你為何要反悔?”
然而,陳向北卻是微微一笑,下一刻,手心出現了一隻青光流溢的令牌。
“你怕什麼,我又沒說要殺你,不過是想你幫個忙罷了。”
“幫忙?幫什麼忙?”
鬼獨真就天真地以為只是幫個忙而已。
“幫我試一試這枚清平令的效果。”
話未落音,陳向北便將清平令拍進了鬼獨的額前。
霎時間,無數的青光滲透入鬼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所過之處都留下了降服之力。
鬼獨則是感到全身螞蟻爬咬一般瘙癢,緊接著一顆顆種子便在他的體內生根發芽。
“你。。。。。。你要幹什麼?”
起初,鬼獨的表情還平平無奇,可直到所有植入體內的降服之力都生根發芽,他渾身都開始劇烈顫抖,原本覆蓋在他脖子以下的泥石,也因身體作動變得鬆垮。
“啊!!!痛!!!好痛!!!”
鬼獨劇烈地掙扎,如同一條蚯蚓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
很快,降服之力便徹底滲透了他的心身。
由於失去了四肢,他只能恭順地趴在地上,額頭緊緊貼地,朝著陳向北行禮。
“奴僕鬼獨在下,請主人吩咐!”
儘管降服之力可透過外力破除,但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大。
由於降服之力如同病毒一般擴散全身,所以在抹去降服之力的過程中,周身的筋脈氣海會受到波及,相當於從修行者直接掉回普通人的範疇。
好不容易修成煉體大法的鬼獨,自不可能放棄通身修為。
陳向北嘴角微動,淡淡說道:“如今我履行了承諾,饒你一命,只要你安安分分供咱家驅策,等咱家大功告成,既會抹去你體內的降服之力。”
儘管這只是一張空頭支票,但鬼獨卻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只能為陳向北所用,否則便是死在當場。
經歷了成為人彘,又成為了劉世的玩物,最後又被陳向北種下了降服之力,如此大起大落,鬼獨已然看開了許多。
並且,與劉世這條老閹狗相比,眼前這個姓陳的小太監倒也沒有太過為難他。
眼下的境地,當誰的狗不是狗啊?
與其當劉世這個變態的玩物,他寧願當陳向北的狗,這樣起碼能夠重見天日了,不用再被關在這個狹隘陰暗的密室之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謝主人不殺之恩!”